分卷(4)(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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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力落在他们身侧的空地上,当即砸出一个不小的土坑。可想而知若是落在人身上,断几根骨头都是轻的。
  抱歉敖夜道。
  实则即便他想躲,一个凡人也躲不开修者的灵力攻击。
  佘宴白眼前一花,靠在敖夜身上剧烈喘息,呼吸稍缓后,又是一股腥甜上涌。
  他手捂着嘴,小巧的喉结滚动几下,硬是咽了回去。
  触动传送符篆所用之妖力已是佘宴白榨干经脉所得,后又突然调用大量神识,经今天这一遭,他近几天靠汲取敖夜体内气息而有所缓解的伤势算是倒退回原点还不止了。
  敖夜低头,一眼瞧见佘宴白红得惊人的薄唇。
  他又嗅到血腥味了。我去寻药,等我。敖夜扶着佘宴白坐下,又把阿宁挪到他爹身旁。
  佘宴白撩起眼皮,红舌舔去贝齿上残留的血迹,治我的药可不好找。
  敖夜挺直了腰背,沉声道,总得试试看。
  说罢,他转身朝南境将士所来的方向奔去。南境的怀远将军,曾是他外祖父的部下。临行前,他母后曾叮嘱过,若遇难事,可暂信怀远将军手下的兵士。
  佘宴白眼睁睁看着自个的药跑远,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低骂道,混账!
  哥哥,你说我会不会死。阿宁仰躺着,握住爹爹的手,望着晴空喃喃道,仙人和我想的不一样
  佘宴白回眸,瞧着脸色苍白的小少年,面无表情道,什么仙人,不过是些能使用灵力、自以为是的烂人罢了。记住了,你求仙人,远不如求自己有用。
  嗯。阿宁虚弱道,哥哥,我和爹爹死了后,你们能把我们埋了吗?我可以告诉你我爹爹藏着的东西在哪,我爹藏得那么严实,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小孩子,说什么死不死的。佘宴白撑起身体,坐到阿宁身旁,趁他不注意往他嘴里塞了一枚丹药。
  阿宁下意识地咽下,须臾之后,便觉得腹中一热,眼皮越来越沉重,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佘宴白想了想,既然难得发善心,索性好人做到底,于是又往阿宁他爹嘴里塞了一枚丹药。
  日光灼灼,佘宴白脸上的泥已然干透,像带了一张龟裂的面具,又闷又难受。
  他用手抓了抓,泥块便轻易脱落。
  佘宴白不再忍耐,连忙弄掉脸上的泥块,又取出素帕仔细擦拭脸上的余垢。
  脸刚擦干净,佘宴白便听到身后一阵喧闹。
  仙人呢?不是说有仙人来了吗?在哪呢?一油头粉面的锦衣公子哥在一群官差的簇拥下过来。
  此人是兴州知州家的独子柳宏远,自幼受尽宠爱,是远近闻名的小霸王,喜怒无常,偏爱美人。
  环顾左右没瞅见仙人,柳宏远一巴掌拍在随从脸上,你莫不是骗本公子?
  随从捂着脸,委屈道,仙人真来了,不信公子问问周围的百姓。
  柳宏远抬脚踢了踢一旁瘦弱的灾民,问道,真来了仙人?
  那灾民跪在地上,惶恐道,来了。
  那人呢?柳宏远怒道,可是尔等贱民惹仙人生厌,仙人才会离开?
  眼瞅着柳宏远抽出随从手里的棍子,就要打人,瘦弱灾民吓得跪趴在地,抖着手指向阿宁与佘宴白,是他、他们惹怒了仙人,不、不信公子问问别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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