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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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书往旁边丢开,龙颜大怒:胡闹!
  这的确是他的真实读后感,他也的确承受了大半夜的视觉摧残,可此时才说出口,怎么听怎么欲盖弥彰。
  青泽看了看他双眉紧皱的神情,唔了一声。
  殷洛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衫,发冠也取了下来,总归是比白日里显得柔和一些。单衫的领口收得不算太紧,动作间能看到线条流畅的锁骨,若是再仔细些看,甚至依稀可见花纹华丽繁复但颜色尚浅的魔纹沿着锁骨向衣领里九曲十八弯地蔓延下去,随着殷洛的呼吸而若隐若现。
  因为尴尬、生气、羞恼、不知所措、强作镇定种种情绪的叠加,他一贯有些惨白的、时常紧抿的双唇久违的泛起了些血色,黑压压的长睫毛一颤一颤的。
  青泽看到他的表情,就想起了昨夜他背对自己侧躺着的身形殷洛前几夜里一直中规中矩地平躺着,昨夜侧过身去才显出天生宽肩窄腰、身姿修长的线条,像只优雅又危险的猎豹,连那黑黢黢的发丝都比白日里来得煽情一些。
  青泽想着他的背影,拿起那本书,翻了翻,一边翻一边啧啧称奇,很有些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意思。
  翻完再看殷洛。这个一贯冷厉的男人别说嘴唇,连耳尖都已经红得快滴血了。
  青泽放下书,坐下来,拍拍他的肩,大发慈悲道:不过是个人癖好而已,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殷洛气得发抖,道:胡说八道。
  一般人被这样调侃,尴尬一下也便罢了,可殷洛似乎真的就过不去这个坎,把青泽的调侃当了真,脸色青白交加,好不热闹。
  真是奇怪,他连被人真真妖魔化和侮辱憎恶的时候都不曾流露出这么明显的不适和无措,此时不过是被开了个无人当真的带色玩笑,就像只被踩了毛的猫,虽然格外笨拙努力地想要自我澄清,却因无从辩驳,手足无措到浑身僵硬。
  殷洛看了看青泽,抿了抿唇,站起身来,披上外套,坐到远处去了。
  青泽道:殷洛?
  青泽道:皇帝陛下?
  青泽原本还面带笑意,见殷洛似乎真的不太输得起,也觉得有些扫兴。
  殷洛神情那么严肃,仿佛不是被开了个带颜色的笑话,而是被泼了天大的脏水。
  青泽坐回床边,看着坐得远远的殷洛,道:你平时看起来油盐不进,怎么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殷洛仍是眉头紧皱,道:什么是玩笑。
  青泽从没听过这么可笑的问题:玩笑就是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语气硬得仿佛才从石头上敲下来的殷洛,道:没有人和你开过玩笑么?
  殷洛道:若是被人妄加猜测胡乱定义,就是玩笑的话,自然是有不少人开过。
  青泽摇摇头:那些可不是玩笑。
  殷洛抿了抿唇,问:那玩笑是什么?
  他问得这么庄重,倒让人无从解释了。
  青泽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尝试认真同他解释的自己有些可笑,便道:没什么。
  月影摇曳,夜色静匿。青泽回答了他的问题,便不再说话,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殷洛看着那个躺下的身影,拿出自己的匕首,把那柄短刃磨得且利且薄。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也从未如此看重自己在一个人心中原本就并不存在的名声,可没人教导他应当如何处理这样的情绪,便让他虽觉得难过,却觉得找不到难过的理由。
  翌日,清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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