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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洛道:没有了。
  青泽就点点头,站直身体。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
  青泽这人看似不太正形,一旦做出了承诺,倒当真没有开半句玩笑、做半点肢体接触了。
  眼见天色愈暗,殷洛好似渐渐烦躁不安了起来,听自己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青泽有些莫名的失落,却仍是笑了笑,道:殷洛,我先走了,战场上见。
  殷洛道:好。
  青泽离开后,殷洛在议事堂坐了一会儿,也走回了寝殿。
  推开朱漆大门,寝殿内迎面拂来一阵微微的冷风。
  殷洛微微战栗了一下,沉默着转身锁上殿门,走到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塌前,趴在上面沉默地看着满室寂静。
  下定决心是一回事。
  忍受被欲望蚕食的痛苦是一回事。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不受控制地想起白天被理智镇压下去的东西。
  他的酒,他的小香炉,他的玉如意,他的高床软卧,他的烈马,他的战旗,他的长/枪。
  明明身处战场,耳畔铁蹄阵阵,他却动也不能动。
  殷洛在床上趴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落地铜镜前,解开腰带。
  原本修长挺拔、结实漂亮的身体,因为各种不应该有的反应和彻底改变他自我认知的、缠绕的迤逦枝藤,简直变得半点正常的模样也没有。丑陋极了。
  这是现在的他。
  殷洛越看呼吸越急促,撑着镜框,说:拿酒来
  眼见门外没有反应,又咬了咬牙,道:拿酒来
  随侍说:不行,陛下,您每天白天离开寝殿都会重新叮嘱一次,不管晚上怎么求都不能把酒给您。
  殷洛说:白天说的话作数,晚上说的话就不作数了?别管我白天说的什么,现在我让你给我酒。
  随侍说:不行,陛下,我不能给你。给了您酒,您之前的努力就毁了。
  殷洛皱着眉头,说:就今天喝一点,明天不喝就是。能有什么影响?你若不放心,就只给我倒一杯。我酒量很好,一杯可喝不醉我。
  随侍说:皇城里已经没有酒了。陛下您忘了,前几天您亲自下了禁令,不能有任何人在宫里再酿酒、再藏酒,我就算想给您也没有办法。
  殷洛道:你们没酿酒也没关系。我自己有。我的龙涎把我的龙涎拿来你们没酿也好。你们酿的这些哪里叫酒?都是水!半点酒味也没有!
  殷洛又道:我受够了!把我的龙涎拿来!
  随侍听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一时也是急得不行:陛下,龙涎是只在洪荒时期才存在的天下第一烈酒,宫里根本就不可能有的呀!
  殷洛道:怎么会没有?我知道哪里有。你去后山。我在后山埋了好几坛,存了这么多年,正是香的时候。你帮我拿过来,我分给你一点。
  见随侍没有回答,殷洛又道:你、你行行好帮我提一坛过来我酿的龙涎很好喝的,别人想求都求不到
  随侍道:陛下,皇城里根本就没有后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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