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何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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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记得她啃下来的那条狗的血肉的味道。
  狐狸大抵就是一种小精小作的动物,知道对方怜顾她了,便会如此伺机而伏,没养熟就只会想着自己,哪管恩将仇报。
  妺伍在某种凝视猎物的想法里感到有些迷失。
  好似昨晚那个梦。
  知道如果那位侯爷得手了,她也能从他的背后掏出他那涌血的心来。
  只是她没那样做。
  所以现在在挨饿,现在……
  有些后悔。
  再次启唇开口之时,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压低了声线,掐着婉腻的嗓音,道:
  “奴……被侯爷射伤,才送到了此处安置。”
  妺伍的视线下移,去看他垂在扶手旁的手。
  橙黄的光照在他的手背上,又叫她看清了那手背上微微鼓起的血管。
  口中的话语顿了顿,抬手轻轻拨开自己搭在左肩上的长发。
  她知道这位世子也在像她盯看他一般在看着她。
  妺伍肩上有伤,内里未着心衣。
  在他的注视之下,轻轻缓缓地拉开自己的襟口。
  逆着光而坐的少女稍微撇过了头,脖颈与锁骨之间的折角在光影之下有着形似妖醴的弧度。
  项上黑丝带,肩旁黄麻纱。
  颈如绡绸白,唇似春桃红。
  却只让偃澹看了这么一眼。
  倏忽片刻,她赶紧把衣襟拉得严严实实。
  也叫他口中的话第一次噎在了喉咙里。
  再听她轻轻出声,似诉似哄地说道:
  “伤到了左肩,医官尽心尽力,如今不碍事了。”
  “奴原是偃都人氏,被一伙歹人破了家……”妺伍抬手,拿衣袖掩面,瞪圆眼睛等眼泪流下来,等有了哭腔才继续说,“流离沦落至此,如若不是侯爷带下山来,还不知此身此刻已到了长句。”
  妺伍把她老早编给那位侯爷的话术全转给了这位世子来听。
  他既有多情的闲心来为她主持什么公道,那多带她一个回偃都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有钱人做好人,那就做到底嘛。
  偃澹移开了看向妺伍的视线。
  可再看那薄薄的窗绢,也觉得像是听见了她低低抽抽的哭声一般刺眼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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