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 第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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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今日这丫头回家头一个寻得便是自己,而不是她阿娘与哥哥。沈厉山愈发高兴,大手一挥对旁边的小厮道:“还不快去端糕点!顺道将里头的茶水全换了,换成棠音爱用的酥酪!”
  “爹爹!”沈棠音见状,忙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不是来吃糕点的,我是真有急事!”
  她说着赶紧让书房里的小厮们都退下,自己亲手掩上了槅扇,这才放轻了嗓音道:“爹爹,你说梦里的事情,有没有成真的?”
  沈厉山闻言皱眉,他不好鬼神之道。如果眼前发问得是自家长子,他肯定要重重驳斥。
  可这偏偏是他的棠音,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棠音。
  他遂摁下不悦,细想了一想,揣测道:“你可是发了什么梦魇?”
  沈棠音眸光一亮,连连点头,拉着父亲袖口的手指有些发颤:“确实是梦魇。我在花朝亭中小憩的时候,梦见了太子殿下登基后的场景。那时候他会,会——”她停了半晌,怎么也不敢重复出梦境中那可怕的场景,好一会才颤抖着嗓音道:“他会将沈家上下抄家灭族,连满府的下人都不曾放过。”
  沈厉山闻言面色一沉,紧皱双眉沉声开口:“你将此事慢慢说与我听。”
  沈棠音点头,将梦中之事一一复述。
  末了,她迟疑一下,又慢慢讲出了披帛之事。
  沈厉山闻言,眸光愈深:“前日里,江宁巡抚确实贡有一条鲛绡披帛。”
  他说着语声一停,目光落在自己女儿日渐娇美的面上。又想起近几年来,皇后频频召棠音入宫,明摆着是属意于棠音当未来的太子妃之事,一双眉更是皱得解不开了。
  自太子代政后,他与其鲜有政见相合的时候,数年前还因此有过几次不欢而散。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那几年里他也曾考虑过圣上百年之后沈家如何求存之事,甚至还动过心思另扶新帝。
  只是诸位皇子不是过于年幼,便是不堪重任,再者就是出身太差,难以服众,一时竟也挑不出可以与太子相争之人。
  但真正令他改变了主意,决定暗中扶持太子的,还是自己的女儿,棠音。
  这些年里,他看着自己的女儿一点点长大,从粉雕玉琢的糯米团子长成了温软清丽的少女。
  就在他严防死守,生怕别家的野小子对棠音起了心思的时候,棠音却在皇后的刻意引导下,与太子有了来往。
  他虽恼恨皇后此等见不得光的手段,但他亲自问棠音,是否心悦于太子的时候,棠音点头称是。
  他虽不悦,却也是无法。只能陆续放权给太子。
  只是为防万一,最重要的户部与兵部,他还是牢牢握在手中。
  毕竟天家人毫无真心可言,即便是女儿倾心,他也得为她,为沈家留下一条后路。
  即便已是年前的事了,但如今想起女儿心悦太子之事,他仍觉得太阳穴都气得突突跳动,忍不住伸手重重摁了一摁。好半晌再抬起眼来时,目光中却已有了旁的思量。
  他紧紧注视着自己的女儿,不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丝神情,别有深意地问道:“棠音,你心悦太子两年。如今,只因这一场梦,便信了?”
  沈棠音一听这话,一张瓷白的小脸转瞬便红到了耳根子。
  是啊,她怎么就信了?
  明明皇后娘娘反复说过,心悦一人,就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无论如何,都不生出半点犹疑。
  可她确实是动摇了,那怀疑就跟生了根的植物似的,在她心里疯长,野草一般烧都烧不干净。
  她忍不住了,终于小声开口:“其实,也不全因为这场梦魇。还有一桩事,和装披帛的那个紫檀木匣子有关。”她顿了一顿,目光迟疑又害怕:“我在上面闻到了刚染上不久,却又被冲洗得极淡的女子香粉味,还有……血腥气。”
  的确是极淡极淡,像是用沾了水的帕子反复清洗过,若不是她那时方自梦魇中醒来,神思紧绷到草木皆兵的地步,应当也不会留意到这一点点微渺的气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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