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 第10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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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能是他最后挽回棠音的机会了。
  李容徽闭了闭眼,有些艰难地低声开口:“是我提前杀了苏吉,拿了他的腰牌,借此嫁祸给东宫。”
  烛火渐微,棠音一张芙蓉面也渐渐褪尽了血色:“那所谓的太子失德之事,其实都是出自你的构陷?”
  “不。”听到太子二字,李容徽眸底暗色翻涌,冰凉修长的紧紧握住了小姑娘纤细的手腕,只哑声道:“其余的事,我或许骗过你。但无论是碧玺之事,还是人后的另一幅面孔,皆是确有其事,从无半分构陷。”
  “我只是,用了些手段,让你看见,让你一见他就心生厌恶,最好从此远离,便也不会——”
  便也不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他的羽睫微微一颤,将余下的半句话给咽下了,再开口时,语声极轻,如一支白羽轻轻拂过:“便也不会,再嫁与他。”
  棠音虽还为他背地里的手段有几分胆寒,但听得他说关于李行衍之事并非构陷,心中却也落下一块大石,一时间,倒也没留意他言语中有些突兀的‘再’字,只轻声开口:“可还有其他的?”
  李容徽略想了一想,看着小姑娘的面色未敢再说下去,只轻握着她的皓腕,涩声开口:“若是我一五一十地说完了,棠音是不是,便不与我和离了?”
  棠音微微一愣,有些不解他为何执着于认为自己想与他和离,但又怕自己点了头,他便将余下的事给彻底瞒下了,因而略沉默了稍顷,仍是轻声开口道:“你先说完。”
  李容徽以为她是在气头上,生怕她一怒之下去拿了婚书撕了,握着她皓腕的指尖不安地收紧了几分,却也不敢再耽搁,只一壁回忆着自己往日里背着她做过的事,一壁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言,尽量以小姑娘能接受的方式,一一与她说来。
  一桩桩,一件件,若是串联起来,简直比一本有胡饼那么厚的话本子还长。
  棠音也不再开口,只端坐在玫瑰椅上,静静听他说着,只偶尔听到几句过分的,便略皱一下眉心,抑或是抿一抿唇,但到底是忍住了,没再打断他。
  可饶是如此,李容徽的语声,也似远处更楼里缓缓落下的更漏一般,绵长似永无断绝。
  直至宫灯里灯芯烧尽,最后一缕火光沉于蜡泪之中,彻底收去了暖意,李容徽这才缓缓停下了语声。
  棠音慢慢抬起眼来,隔着深浓夜色望向他,轻轻开口:“说完了?”
  李容徽迟疑了一瞬,不安地抬眼望向她,像是怕她生气一般,将语声放得极低,混在窗楣外呼啸而过的朔风中,几不可闻:“方才说的这些——”
  “是去北城之前的。”
  第140章
  ‘这是去北城之前的。’
  棠音回忆了一下李容徽是何时去的北城,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忍不住开口道:“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她顿了一顿,抿唇道:“从如今说到天明,可说得完吗?”
  李容徽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来望了她一眼,只低声道:“那我说得快些。”
  棠音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也任由他说了下去。
  起初的时候,棠音还端坐在玫瑰椅上静静听着,后来,便成了倚在玫瑰椅上,一杯一杯地喝着新泡好的浓茶,再之后,便又坐到了床榻上,倚到了大迎枕上,最后,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了,便自含糊地说了一句:“你明日再说吧,我都记不住了——”
  便斜斜倒在床榻间睡了过去。
  此刻,天边已泛鱼白。
  李容徽见小姑娘睡着了,这才缓缓自椅上站起身来,替她掖了掖被角,因说了一夜的话,而有些沙哑的嗓音轻轻放低,带着几分不安与迟疑:“其实——也没有这许多,我都快说完了。”
  可棠音已睡得沉了,自然没有答话。
  李容徽静静等了一会儿,始终没等到小姑娘答话,便缓缓合衣于她身边躺下,轻声开口:“若是棠音不开口,那我便当做你原谅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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