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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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统府的房间里,苏弥靠着沙发翘着腿走起了神,之前两人没互相认识的时候,她还能光明正大的把苏霖当陌生人看,但现在周围人都在强调他的身份,她就有点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躁动了。
  和苏霖一样,苏弥对他的情绪其实也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么一个弟弟。
  她心里其实很清楚,苏霖并没有做错什么,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婴幼儿,出生也不是他所选择的,但因为母亲的关系,苏弥还是控制不住的讨厌的、迁怒的不想看到他。
  不过…苏弥微微敛眸,她后仰的脑袋靠在沙发枕上,在脑子里下意识的一遍遍回想起了,苏母刚得知自己怀孕时的开心的表情,握着自己手的那种温暖和力量感,把自己的手压在孕肚上的慈爱笑容,以及自己手掌下曾经感受过的那一下下的胎动。
  苏弥攥紧了五指,有那么一瞬间恍惚的错觉,她以为母亲带茧的大手还盖在自己的手背上,她的手心还紧贴着母亲的孕肚,掌下是弟弟闹出的一下下有力的动静。
  胡诗怡正在不远处整理着东西,动作间极为严谨小心,尽量不发出声音吵到她。
  苏弥闭着眼翻了个身,轻吁了一口气后,她扯着盖在腿上的小毯子往上拉了拉,还是出声道:“找人看着他,敢出来就扔回去。”
  “是。”胡诗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立刻出去安排了一下。
  再回来的时候,苏弥已经放缓了呼吸,疑似进入了梦乡。
  胡诗怡看了看手中拿着的管家刚刚送来的鎏金邀请函,最后还是选择轻轻的放在了沙发旁的小茶几上,一个确保苏弥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的地方。
  第25章 画展 怎么?很不满母亲早逝、还没留下……
  事实证明胡诗怡这几年的时间没有白费, 苏弥睁开眼睛的确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摆放整齐的邀请函,上边鎏金的花纹在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既奢华又大气。
  苏弥眼也不眨的盯着上边的浮雕花纹, 脑子里似乎闪过点什么, 却没被扑捉清楚,她缓缓的拿起邀请函展开,是关于苏母的生日画展的。
  每年一次,既能起到怀念亡妻的宣传, 又能理所当然的举行一次成人的宴会。
  隐隐有所预料的苏弥只是抿了抿唇, 一脸不太愉快的把它甩回了茶几上。
  站在一旁的胡诗怡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上前把展开的邀请函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后疑惑道:“不去吗?”
  苏弥沉默了一下, 重新靠回沙发上, 静静地望着窗边的太阳,“去, 当然要去。”
  这个世界离了谁都会转, 没了谁太阳照样东升西落。
  苏弥当然要去现场见识见识,这画展会被他捣腾成什么样。
  她一直觉得挺奇怪的, 人还活着的时候没人在意,别说生日了,怕是当事人生病了都没人知道,却在死了后突然被人紧紧的惦记着,这时候别说忌日了,就连逢年过节都会死死的记着你,可当事人已经不知道了。
  就像那些画家总要等到去世后才会声名大噪,自己一直郁郁不得志,倒是亲戚们在后来吃足了红利, 从来也没人问问画家的意见,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苏弥抓起堆在腰间的毯子把玩,人们总说惠及后代、惠及后代,实际上有多少先人宁愿苦自己,把福报都留给后人的?反正她自己是不可能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个俗人,自己爽就完事,碰到圣人她也会感叹、瞻仰一下,但是回过头该干嘛干嘛,那是一点改变都不会有的。
  苏弥就这么过了两天面无表情的刷剧、看小说的无聊日常,宅在副楼里再没有出去过。
  可能是因为之后的行程,被胡诗怡加了明天的画展,所以那几个老头子也没插手,做一些什么多余的、奇奇怪怪的安排。
  要不是这天清晨,苏弥下楼看见了一个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都快要以为这栋小楼是自己的专属地盘了。
  苏弥双手抱臂,下颔微抬,“他怎么在这?我不是说了,他敢跑出来就给我扔回去?你们现在是退化到,连个小崽子都看不住了?还是他天才到这几天时间,就能超越你们几年、十几年的训练,把你们统统都给打趴下了?”
  胡诗怡淡定上前,提醒道:“苏弥,明天就是画展,苏总统那边帮他提前批假了。”
  按理说苏霖是不需要请假的,他往常都是自己来去自如,哪管请假、规矩这种事。苏总统也知道苏霖在校的德行,只是懒得管、管不住他,而且往年的那天,他根本不会出现在画展那边。
  今年苏父完全是看他被压在学校,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姐姐又回来了,所以苏父觉得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万一请一带一两个都来了呢?这才让手下给苏霖提前请了假。
  苏父虽然也摸不准苏弥到底会不会去,这个大女儿现在比小的还要犟和有自己的想法,更加不会听他的话,但如果苏弥会去的话,今年苏霖肯定也会去了。这对于塑造一个儿女双全、家庭美满的政客形象,是非常有利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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