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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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晋方才告诉他,他们与京城的联络中断了,问他要不要赶回京城。
  京城那边再无消息传来,若不是生了变故,绝不会如此。但,会是怎样的变故?是谁有那个能耐控制政局,控制了他的人?
  其实,早在前几日他便占了一卦,卦象显示前路大凶,于他不利。只是,现在就算他赶回京城也来不及了,而他断不会放弃即将到来的玄斗大会。
  他让时晋飞鸽传书通知虎骁营的人,让他们暗中查探京城的情况,及时汇报。
  *
  国师府,桐园。
  从宇端坐在书案后,正在写信,他已经写了很久,但写来写去,改来改去,一封信写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写完。
  他烦躁极了,脸上神情苦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大哥在,他怎会落入这样的处境?
  “宇儿。”
  门口一声呼唤,他惊得一下站了起来,将面前的信纸团成一团,藏在手心,负手于身后。
  一个身着蓝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眉宇间和从宇有几分相似,相貌不俗,神情冷肃,脸上有着几道历经沧桑的纹,看上去老于世故,
  看到他,从宇有些发憷,呆立在原地,嘴唇动了一下,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辈子他还会冒出一个爹来。是的,眼前的这个男人,据说是他的亲爹,从玄泽。
  当年从家被灭门之时,他不过五岁,十五年过去了,他早就忘记了爹长什么样子。他一直都疑惑,爹不是在十五年前就死在了那场屠杀之中吗?可是,爷爷当年的旧部、那些跟随爷爷和爹出生入死的将领们肯定了他的身份,而且他们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并一致以他马首是瞻。
  本来这是一件喜事,可他却发现这个爹的目的并不单纯,他回来似乎在进行着某项计划。
  “宇儿在写信?”
  从宇心慌意乱地摇头否认:“练练字而已。”
  从玄泽走到了他的身边,他赶紧把位置让出来,让他坐下。
  “宇儿可知霄儿的兵符放于何处?”
  从宇愣了一下,答:“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大哥怎么可能告诉我呢?”
  从玄泽冷笑了一下:“确实,你与他终究不是亲兄弟,他又怎会相信你?枉你喊了他这么些年的大哥,一个庶子而已,他的身份又怎能与你相比。”
  听到这样的话,从宇心中一阵震颤,爹对大哥似乎怀着很深的敌意,可他从五岁时便是由大哥养大的,这么些年都是大哥护着他、教导他,如果没有大哥,他又怎会有今天的一切?
  “若非为父筹谋大事,无暇顾及你,又怎会把你留在他的身边这么些年,本以为他身为你的兄长必会好好栽培你,没想到他只顾他自己,把你惯成这般浪荡纨绔的样子。”从玄泽的语气中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从宇浑身都冷了冷,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辩驳。
  “从今往后,为父会好好教导你,你是为父的独子,将来必定要承袭为父的一切……”
  他说了些什么,从宇听不下去,也不想再听。他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哥,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大哥知道这件事,又会如何处理?
  *
  到了码头以后,从霄包下了一条船,带着秦樱樱赶往蓬莱岛上的云仙宫。时晋和丁虞他们没有同行,就近找了客栈住下,等待他们回来。
  从没有乘过船的秦樱樱到了海上才发现自己晕船晕得厉害,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她已经吐了三回,吐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只得在船舱里躺着,偏偏海上风大浪大,她躺也躺不安稳,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后悔跟着从霄一起去蓬莱岛了。
  她想不明白,她什么都不会,从霄为什么非要带上她?他就不能让她和丁虞他们呆一起,自己去参加玄斗大会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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