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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稀罕事儿我们也不盼着。霍尧满脸寒霜,冷道:快说现在怎么办?
  他和冯境倒没得怕,只是贺之漾因忌惮家里,一直想隐瞒着,此事若是张扬,有人是大写的危。
  还没等他们决定好是跳窗逃走还是就近藏匿,两扇门咣啷一声被踹开,几个身穿甲衣的捕快冷冷道:兵马司办案,屋里的人,和我们走一趟吧。
  被赶出来的人都垂着头依次站在楼外,等待上车去兵马司衙门,京城的百姓闻风而至,围着春波楼的大门指指点点。
  你们两个快把外衫盖头上。贺之漾蒙着朱色的外衫,只露出一双明眸四处瞅着,瓮声瓮气道:这也不是啥露脸的事儿,别显摆那种俊脸了。
  不盖。霍尧很有风骨的拒绝了,懒洋洋道:本少爷从不放过被万众瞩目的机会。
  贺之漾不听他废话,一把摁住,揪掉外袍直接把他给捂严实了。
  漾哥,你盖着这盖头,冯境看贺之漾搭着绯色小袄,露着的鼻头亦被冻得泛红,笑得前仰后合:还挺像小媳妇儿出嫁的。
  滚蛋!贺之漾校霸的尊严已经被摔得七零八落,他抬腿踹了冯境屁股一脚:你少废话,再不盖上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月没脸见人。
  我盖什么?冯境一脸懵逼:你只管把自己罩好呗。
  你懂不懂推理?咱们三个天天黏一起,贺之漾快被气笑了:你们两个都他妈的露着脸,剩下的是谁还用猜么?
  凶巴巴勉强制服二人后,三个人和春波楼的客人们一起站成竖排,垂着头依次进了开往五城兵马司的马车。
  马车颠簸,贺之漾只想骂人。
  他一纯情少男,和一群外衫都没顾得穿的男人挤在马车厢里,熏得头晕眼黑。
  他不干净了!
  都他妈是乔岳害的!
  兵马司碰到起案子,今儿例行去风月馆子里搜检。锦衣官校里,庞瑛一脸神秘的走进来:你猜猜捉到谁了?
  乔岳眼皮都没掀:是牵连出惊天大案了?
  不是惊天大案,但也是个不得了的人。庞瑛不再卖关子,轻笑着直接公布谜底:隔壁,姓贺的。
  乔岳一顿,声音重了几分:他狎/妓?
  大鸣朝严禁狎/妓,官员有犯一律杖一百,发配三千里,国子监的学生还不是官员,但这帮文官以立身清正为要事,对自己的子弟,学生管教极为严格,贺之漾敢出入风月之地,乔岳始料不及。
  比这个还野。庞瑛挑眉道:他和那两位少爷一起在男/风倌被捉的,玩的啊,应该是小倌。
  乔岳神情渐凝。
  这事儿要是让伯府知晓,他肯定惨喽。庞瑛显然心情愉悦:啧啧,他也不敢在兵马司自爆门户,别人都登完名姓回家了,他还苦兮兮的熬着呢。
  他以为乔岳会和他一起乐,结果乔千户只是冷着一张脸,面色不善道:今日之事自有伯府出面,你该去趟任安伯府,不必报给我。
  一激动正事忘了!庞瑛拍拍脑袋,不再打岔认真道:之前你不是说,情信一事很是蹊跷,若发现幕后之人,定要亲自审问?
  乔岳眉心紧蹙,看向庞瑛。
  千户你不是多想,今儿歪打正着,那背后之人还真被五城兵马司给逮住了。庞瑛严肃道:你看看笔迹,这都是给你的情信,应该是还没来得及送,和别的信件一起被抄检出来的。
  乔岳翻阅着看:从哪里搜出来的?
  贺之漾被捉的那房里,庞瑛哼道:用个红漆小柜装着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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