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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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叹息一声:“或许你会觉得这一切难以置信,但细想起来总会记起一些蛛丝马迹,就拿当初你逃婚一事来说,楚王妃既然想拿你和亲,自然会让人把你看得牢牢的,凭你一己之力真的能够从王府里逃出去吗?”
  经皇后这么一提醒,沈葭心里咯噔了一下,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是啊,她当初从王府里逃出来的确是很顺利。那时并未细想,如今再回想起来,原来……竟是父王放了她吗?可是为什么,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庶女,在这嫡庶分明的年代里,父王为什么会在乎她这样一个人的生死,竟然还帮她抗旨拒婚?
  沈葭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椒房殿的,也不知道怎么走出了皇宫。她落寞地走在回王府的街道上,大雪纷扬而落,路上的行人几不可见,一阵又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冷冽刺骨。
  “小葭!”对面传来熟悉的呼唤声,抬头望向那正牵着马儿望着自己的男人,沈葭只觉得鼻头一酸,直接扑了过去,“远山哥……”
  侯远山见她迟迟不回来,正打算去宫门口等着,谁知半路上见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只觉得心上一疼。他用力地将她拥在怀里,耳边是她低低的抽泣声,他的心越发难受起来。
  侯远山解下身上的大氅为她披上,柔声哄着:“没事了,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沈葭点了点头,将身上的大氅裹得更紧了些,任由侯远山将她抱上马背,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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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鸢阁里,琉璃将火炉烧的很旺,使得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沈葭捧着一杯姜枣蜜茶坐在炉火边,目光有些呆滞。
  “如果想知道究竟,便去找父王问个清楚,到底是父女,有些事不要彼此藏在心里。”侯远山抚弄着她背上垂下来的秀发,柔声道。
  沈葭吸吸鼻子抬头看着他:“远山哥也觉得父王是有原因的吗?”
  侯远山叹息一声:“不知道,但你一定有所怀疑,如果不问毕竟是个心结。”
  沈葭盯着那红彤彤的炭火凝视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将手里的姜茶递给侯远山,自己出门径直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的门口,却听得里面一阵吵闹声。
  “菀儿已经疯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送她去刑部大牢吗?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听到楚王妃的话沈葭心头微顿,沈菀疯了?是真疯还是想要躲避杀人的死罪故意装疯卖傻?
  “菀儿杀了人,这是死罪,没有人可以护得了她!”楚王厉声呵斥。
  “为什么护不住她,你是王爷,又得皇上重用,你若愿意为她向皇上求情,或许皇上会下令赦免她的死罪呢?还是说,王爷根本就想我们母女死?”
  楚王脸上升起愠怒之色,气的拍案而起:“一派胡言!”
  楚王妃冷笑:“真的是我胡说吗,王爷可是连休书都写好了。你敢说这些年来,你从来不想为白茹那贱人报仇?王爷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正室嫡妻,那白茹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下人!”
  楚王双手撑着书案,目光直逼楚王妃:“那你也别忘了,阿茹是你当年亲手推给本王的。”
  楚王妃身子颤了颤,突然苦笑两声:“是啊,那是我亲手推给你的。当年我怀着菀儿,害怕你在外面找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便想着把身边的人推给你。我以为白茹是所有丫鬟中最丑的一个,却原来,她脸上的红斑根本就是假的。”她说得咬牙切齿,“白茹那个贱人,她以为脸上画了红斑就可以瞒过我,最后还不是被我发现了?她想凭着那狐媚样子勾搭上你,如今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楚王怒不可遏地盯着她:“你不要以为所有人的内心都和你一样不堪,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原以为扮丑就可以平安一生,结果却被你当作牵制本王的一颗棋子。她被你□□,被你磋磨致死,到如今你竟丝毫不知悔过。她若有你一半的心机跟城府,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上!”
  楚王妃冷笑:“死在我的手上?王爷若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给妾身安插一个谋害妾室的罪名,妾身可消受不起这等罪责。”
  楚王气得伸手遏制住她的脖子,修长的五指不自觉地用力,眸中闪耀着腥红:“你以为本王若有证据,还会让你活到现在?不过现在没有证据也不要紧,你让你的哥哥以追捕逃犯的名义杀害沈葭,这可是圣上亲眼所见的,单这一条便足以让本王休了你这毒妇!”
  他说着用另一只手从书案上拿起写好的休书递在她面前:“休书已经写好,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我王府中人。”
  楚王妃被他捏的脸颊通红,眼看就要喘不过气来,双手狠狠捶打着他的手,企图将那遏制她咽喉的大掌拿开。
  沈葭在门口听得心上一紧,用力推开紧闭的房门冲进去:“父王手上也想沾染一条人命吗?”
  楚王没料到沈葭会突然闯进来,听到这话忙收了手:“葭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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