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春 第3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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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知竟能有如此的意外发现。
  她自知裴氏席丰履厚,族田无数,予族中子孙的族产颇多。
  更何况裴时行自己为官以来得的赏赐也不少。
  倘若实在不济,昔年状元郎至塘桥底下支出摊子,为京中举子亲自著出几篇时文,想来也能靠着润笔费来饱腹。
  也由此,纵然当初取了他的驸马俸,她也并不担心他生活拮据。
  只是乍然得知他同时被皇兄罚了一道俸——
  而且还是在这般场景下,同大理寺诸人一同得知。
  长公主心头难免有些微妙。
  大理寺核查结果无误,足证裴时行清白身。
  好似稽考监察一事未损他颜面,却因此事而开出裴时行的账面来,倒叫众人皆在心头揣测他这驸马当的多么委屈。
  简直可以说被元氏兄妹二人搜刮的干干净净。
  真可谓“两袖清风”。
  裴时行浑不在意:
  “本就是臣冒犯了殿下,陛下怎么惩罚都是臣该受的,只是三年俸而已,已然是十分的体恤优待了。”
  他难得在她面前讲如此正经的话。
  此刻的裴时行几乎可混入坊市间的正常人里头,以假乱真。
  元承晚不语,只吊起眼梢觑着他。
  似想自他面上神色来分辨话中真意。
  可这心机郎君眼瞳乌黑真挚,又兼今日一身锦衣皓月,玉面俊挺。
  倒是衬出他一副玉洁松贞的好模样。
  再配上此刻的义正辞严——
  似乎她再露出一分疑忌,清白裴郎便要当着她的面触柱自证。
  再当场剖出丹心,撒下一片碧血来。
  长公主收回视线,状若不经意道:“你可有什么心愿想让本宫帮你的?”
  这便是贵主们常使的心术了。
  轻淡地抛出一句话来,既要探明下位者的思虑谋求,又可观其态势及衷曲。
  一语便探出脉络。
  裴时行闻言,沉默片刻。
  继而恭敬应道:
  “殿下不必担忧,严寺卿治下极严,且九寺五监均有成法,诸有司绝不可将断案理事的内情泄露于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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