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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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越持终于找到安稳的姿势,他牢牢地抱着关容的腰,鼻尖抵在关容的锁骨窝里,嘴唇压在他锁骨上。
  静默了很久,心里有隐约的躁意露出真面目来,陈越持觉得怎么都不够。他想要得到些什么,就此刻。可是他无处找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自己。
  他支起上半身去看关容,关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看得久了,视线里就只剩下关容那双偏薄的唇。虽然薄,但下唇是饱满的。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陈越持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把自己的唇压在了那唇上。安静地贴了一会儿,他觉得还不够,迷惑地拉开距离,注视半晌,又再压上去。
  内心的躁意比刚才还要强烈,陈越持意识不清醒,只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对。正准备起身,关容蓦地张了张嘴。
  陈越持的动作静止了一瞬,而后激烈起来。他像是忽然找到了一个入口,有种铺天盖地的喜悦加持在醉意上。
  他更用力地去碾压关容的嘴唇,后来无师自通地学会舔/咬,又第一次发现可以把舌头顶进关容的双唇之间。关容的呼吸重起来,他用牙齿轻轻咬了咬陈越持的舌尖,抬手扣到陈越持后脑勺上,攥住了他的头发。
  那只手使劲抓头发的时候,陈越持在吸吮关容的下唇,五指缠绕发梢的时候,陈越持就勾住了关容的舌头。
  口齿生津,两个人迷乱地交换彼此。
  这个吻太长,这个太长的吻是陈越持的第一个吻,它过分甜蜜,太像梦境,而梦境耗尽了陈越持所有的力气。在这个梦境中,陈越持先撤开,他在梦境中察觉了自己的舍不得,他舍不得放开关容,但是也舍不得再对关容用力。他的嘴唇挪到了关容的脖颈上,无尽亲昵又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皮肤。
  他模模糊糊地觉得难受,他在碰关容,可是关容离他很远,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关容收到手心。喜悦的东西和痛苦的东西同时攥住了他的心。
  醉意和睡眠拼命拉扯着人。陈越持在巨大的无法形容的情绪中俯下身子,把脸重新埋回关容的肩窝。关容的肩窝却是湿的。
  那只引导他动作的手现在变得很温柔,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拍着顺着,像安抚受伤的小兽。那只温柔的手好像是关容的。
  陈越持在稳定的节奏里沉沉睡去。
  醒来时陈越持窝在沙发床上,裹着关容的毯子,但没看到关容人。只茶几上放着一碗粥,一如上回他生了病在出租屋醒来。
  头疼欲裂。
  撑着爬起来,刚刚洗漱完,关容上楼来了。陈越持看出他脸色有点发白,但应该比自己的脸色要好看。关容揉着太阳穴,说:昨晚喝太多了,老爷子这酒可真有劲儿。赶紧喝粥,喝完该去上班了。
  陈越持安静地抱着碗,舌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痛,他咽下一口粥,抵了抵牙龈,活动一下舌头,尝到薄荷的牙膏味道。他问:哥,昨天晚上我有没有撒酒疯?
  关容侧头看他:没,我还想问你我有没有撒酒疯呢。
  陈越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第一次喝醉,好怕万一撒酒疯你以后都不跟我喝酒了。又笑:上回就说过了,你喝醉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每次都要断片,关容说,跟被外星人劫持了一样。
  他看着陈越持的碗,陈越持往前一递,问:要不要喝?问完想起来什么,手一收:啊抱歉,我喝过的。
  关容没回答,伸手接过碗:应该多买一份的,刚不想吃,现在又饿了。
  陈越持笑,立马站起身:我马上去买!
  关容低头喝粥:嗯。
  第28章 噩梦
  醉酒之后事情变得有些奇怪,主要体现在和关容的相处忽然轻松了起来。陈越持叫哥叫得很顺口,这样的称呼一出口,整个人的心情都会飘飘然。他成天都在喊关容,大事小事都要喊,似乎每件事都必须经过关容的同意才能做,关容耐不耐烦的,总之都会应他。
  有种很隐秘的亲密感,陈越持喜欢这种亲密感。
  气候越来越冷,而且是湿冷。陈越持以前没感受过这种冷法,冬装穿在身上只觉得重,一点都不暖和。
  楼上书太多,生火也不方便,那温酒的小火炉已经收了起来。他们另外放了一个电烤炉,有时候晚上就那么傍着火炉耗费时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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