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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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予说:“当时想过,可是你知道那会很晚,又是大年三十,不是每个人都有空,朋友们过来要时间,我不能把人一个人丢医院里。”
  不可能,不可能。
  朋友困难,他总不能怎么样。
  她大晚上下飞机一个人吹冷风,一个人在机场,这样不可怜吗?
  但是这种话现在说出来,算是无理取闹。
  阑尾炎有多疼苏暮也清楚,他那几个室友朋友苏暮平常见过,知道他说的那朋友平常品行如何。
  谢予这回确实去帮人的。
  有人过来,两人之间沉默了阵。
  苏暮低下头,去拿烟,却被他轻握住手腕:“别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嗓子前段时间不是疼吗。”
  他掌心温热,就像他这个人。
  有时候给人落差,有的时候,又能予人恰到好处的暖心。
  苏暮收回了烟:“不抽了,这事也就这么过了吧,但是希望下次有事的时候,我不是被先放到旁边的那个。”
  -
  昆苑。
  这是家年代颇久的饭店,装修如店名,走苏州园林一般书香雅致的风格。
  院里有人在唱昆曲,咿咿呀呀,清雅婉媚,听不惯的人不懂唱的什么,只知道无非是旷男怨妇、春花秋月。
  包间里的几人隔着透明的落地窗往外看,有人笑了:“还是不大听得惯这种啊,凄凄惨惨的,也不知道讲的什么故事。”
  外头的人穿着戏服,是这个点专程演出的。
  又有人说:“江南那边的戏曲都是走这种调调,你不常听,当然不懂。”
  谢朝言靠坐在窗前,刚点燃一根烟,指尖夹着烟管,手腕轻搁在椅子扶手上。
  轻烟寥寥。
  配合这样的背景很是搭调。
  他说:“这个曲叫《牡丹亭》,讲的是南宋太守千金和一个书生的爱情故事,因情成梦,因梦而生。这一段刚好是太守之女一病不起的时候,听起来凄清了些。”
  闻言,朋友们都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有人笑:“没想到咱们谢医生还挺懂啊,这些都知道。”
  谢朝言说:“以前去苏州听过几场。”
  “听过但一般人也不懂啊,我就很少认识朋友听戏的。”
  有人调侃:“那不然怎么是我们这群人里最不同的呢,你看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瞧着就是那种像败类的,就谢朝言,整个温文尔雅,书香味够,当电视剧里男主都差不多。”
  说话的这人叫陈墨,跟谢朝言关系算好的。
  他们这群人认识挺久,都是很多年的朋友,对于这种玩笑,谢朝言的态度向来是不置可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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