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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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么多年不怎么着家,家里的地一部分是老人在种,另一部分干脆租给了别人,因此,他们连自家的地在哪儿都不知道,别人自然也不肯放弃自己的利益,告诉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两个本事再大,也不好跟全村的人对着干,哪怕他们不知道怎么种地呢,可是自己不种和被别人占了,那是两回事!这让他们对此愤恨异常,心里头一直想着要报复。
  直接在县城的时候,抢劫杀人他们也不是没干过,如今他们身上甚至还有枪支弹药,虽然少了点,不过也是一个威慑,干脆就重拾旧业,找了一帮子年轻人结成了一伙,干起了无本买卖。
  他们将附近的村庄划分成了他们的势力范围,征收粮食做保护费,平常还要顺手牵羊一番,两人当老大当得高兴的时候,却遇上了另一伙人,那些人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而且手段也很是狠辣,两人见势不妙,干脆投靠了他们。
  不管什么时候,人才都很重要,这两人固然人品不怎么样,不过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便是亲兄弟也有个磕磕碰碰呢,他们对别人或许不怎么样,但是,跟对方却算得上是穿一条裤子的死党,而且两人有人有本事,投靠进去之后,自然也做了一个头目,几个头目装模作样地歃血为盟,结拜做了兄弟,搞得跟梁山聚义一样,可惜都不是什么干好事的。
  一开始,他们这伙人也不过是征收一下保护费什么的,不过,谁也不乐意平白被他们盘剥啊,因此,附近村里的人自然都想了办法,趁着他们冬天不出来的时候,各自商议了一番,一边和小河村那边一样,先是弄出了厚厚的冰墙,然后也开始在后面想办法修建防御设施了,他们那边没什么砖窑,而且他们也不像小河村这边一样,外面除了野兽,没什么威胁,因此,干脆加班加点地,不顾天寒地冻,用碎砖垒了两堵墙,中间还用泥土夯实,这样才结实。
  这边几个村子都被村里的人想办法保护了起来,那些人手头最好的武器也不过是几把手枪罢了,哪里有什么办法,眼看着粮食快吃光了,他们也不能坐吃山空,干脆出来打猎,那两人带了几个手下出来,一开始挺顺利的,结果却遇上了几条狼,几个手下也不是什么舍己为人,忠心不二的,四处逃散之下,很快都走散了。
  他们两个干掉了一条狼,被另一条狼强追不舍,子弹打了个精光,连枪都丢了,最终好不容易想办法摆脱了那条狼,自己也受了伤,还迷了路,然后便被那边村里的人救了。
  这两人不是什么知道感恩的人,他们爹妈死在了外面,都不当一回事,何况是些陌生人,在他们眼里,这个村出产多,村民少,而且没什么战斗力,那就是典型的肥羊,回去之后,就将村子里面的情况跟几个头领说了。
  一群人商议了一番,觉得如今想要征收保护费实在不是个办法,万一人家都学着弄起了围墙,一整个冬天玩坚壁清野了,那就要抓瞎了。他们觉得,他们也需要一个能提供粮食的基地,而那里离得不算很远,在县郊,有房有地,附近各种动物也多,回头想办法弄些回去驯养,便有了稳定的肉食来源,因此,在计划了一番之后,他们便决定占领这里。
  虽说这个村子当初为了防御野兽,也弄了个围墙,不过,这防得住野兽,哪里防得住人心。
  那两人打着道谢的旗号,带了些东西过来,村里的人自然不会多想,挺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一番,见天色晚了,又留了他们一夜,就是这一夜,那两人半夜从村里开了围墙上的门,将那伙人引进了村子。
  第63章
  那些人既然起了强占村里的房子和地的心思,自然下手非常狠辣,惊醒的男人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这些挥舞着沉重的棍子,甚至是拿着砍刀的人给活活打死砍死,老人更是逃不过去,住得靠村子后面的人听到惨叫声之后穿好衣服出来看怎么回事,就看到一群人在月色下冲进各个屋子,然后屋子里面便会传出惨叫声,虽然冬天天气冷,一会儿血便会被凝固,但是还是很快就有血腥味弥漫开来。
  很多人见势不妙,拿了家里的菜刀或者是别的顺手的工具想要反抗,结果有人拔出了枪。张民他们几个赶紧招呼人往村后面跑,那边有个小门,最终,十几个人里面跑出来七个,那些人觉得他们几个人这么冷的天,他们活不下来,也就没有追出来。
  虽然跑出来了七个,不过里面好几个人老婆孩子还有家人都在村里,便想要回去看看,结果还没接近村子,就被发现了,其中一个被当场打死,另一个也受了伤,外面条件有限,压根没撑的下来,便死在了外面,剩下他们五个人在外面游荡。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过得很艰难,外面各种食肉动物都处于饥饿状态,只要他们被发现,那就是它们的口中食,他们在外面躲得战战兢兢,缺衣少食,外面冷,担心在睡梦中被冻死,他们晚上根本不怎么敢合眼,白天的时候睡觉还得轮值,没有吃的,他们挖开地面,寻找冬眠的蛇还有躲在洞里面的田鼠兔子吃,他们出来的时候带了菜刀什么的,却是没有带打火机之类的,一开始,他们只能忍着恶心,生吃那些才一死就变得冷冰冰的动物尸体,后来,他们找到了一些松树,借着松脂还有松树的枝叶,他们好不容易才升起了火,不必继续吃生的。
  等到天气暖和起来,他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原本冬眠的一些危险生物也冒出来了,他们只好每天躲躲藏藏,至今还没有出事,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
  几个大男人说着说着,一个个都差不多落了泪,张志抹了把眼泪,有些哽咽道∶“陈兄弟,实在是让你笑话了!不过,这事在咱们心里头憋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也不知道跟谁说,再不说出来,我都觉得自己要疯了!真的,我,我……”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悲伤是会被传染的,何况这几个人这会儿情况都差不多,一个男人一下子涕泗横飞地大哭起来∶“可怜我儿子,今年还不到三岁啊!我老婆身体也不好,他们还不知道是不是活着啊!”
  张民也哭了起来,他老婆孩子也在里头呢!
  陈瑾无语了,这算怎么回事呢,自己该怎么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面包会有的,老婆也会有的,实在不行也能搅基嘛?活着说节哀顺变?他只好沉默着揪着地上的草睫,而这时候,他感应到白靖正在接近。
  白靖很快过来了,他扛着一头被洗剥干净了的鹿,手里还抓着一对近一米长的又许多分叉的鹿角,鹿皮也被收拾了一番,就挂在鹿角上,嘴里嘀咕道∶“怎么躲这边来了,这边地方太小啦,我还想做个烤全鹿呢!咦,阿瑾,他们是什么人?”
  陈瑾伸手接过那对鹿角还有鹿皮,轻声说道∶“还记得咱们去年在这边遇到的人吗?那就是张民,还有他们同村的几个人,他们村里出事了,就他们几个逃了出来!”
  白靖对这个兴趣不大,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看向了陈瑾,在他看来,任何事,也不如赶紧将这头鹿给烤了吃掉重要。
  陈瑾正想着怎么跟那几个人说,那几个人也不哭了,他们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眼泪,然后带着点尴尬说道∶“那个,刚才实在是失态了,只是,我们,我们实在憋得太久了!”
  陈瑾赶紧说道∶“没事,你们先坐吧,我去弄点柴火来,将这头鹿烤了,一会儿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白靖顿时有些不高兴,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那几个人也不好真的就在那儿等着,当下也开始帮忙,他们平常就待在这附近,这会儿很快搬来了一大堆的松枝,帮忙堆了起来,点燃了,陈瑾也已经将那一整头鹿架到了火上,慢慢烤了起来。
  陈瑾一边拿着刀子在那头鹿身上划着口子,一边往上面撒了点盐和胡椒面,嘴里问道∶“你们之前怎么没有去别处求救?”
  张民几个人闻着空气中散发开来的香味,抽了抽鼻子,强行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他们这些天虽然吃了不少烤肉,不过,他们什么调料也没有,连盐都找不到,而且为了不引起别的食肉动物的注意,他们连猎物都不敢收拾干净,生怕清理的时候血腥味传出去,叫什么猛兽给闻到了,因此,猎物也不敢放血,甚至不敢剥皮,就这么胡乱凑合,他叹了口气∶“怎么没去找?要不然,我们怎么会知道那伙人的底细!不敢,没人敢收留咱们!”
  张志在一边插口道∶“虽说那些村子都修建了围墙,可是,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围墙里面不出来,要是得罪了那些人,那些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说着,他嘴唇哆嗦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人说,那些人简直就是畜生,他们,他们是吃人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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