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无语(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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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湿佛格的意见,就跟你讲的一样,他必须杀鸡儆猴。」
  「这样才能逼迫贵族接受机械结构?」
  「不只如此,事实上,县爵一直知道我们和邻国交易怀錶的计画,而在他的默许之下,边境贸易快速成长,短时间便为县爵累积了大量的财富。而他来找我,便是希望鐘錶匠能为他开发更多的机械绘纹装置,这样才会有足够的私人税收,好支持婆湿佛格的革命事业。」
  革命事业?泀沁努力消化着炸出的巨量消息:「所以他的钱不是从蛇河拉直后的新生地来的?」
  「不是,」㳳浬说:「那只是为了让县爵看起来像白痴的技俩,做样子给丞相看的。」
  「那水文形图……?」
  「不论是真的或是假的,都已经是过时的传说。再者,就算真的找到水文形图,让土里长出财富也是缓不济急了。因为我是第一个将绘纹与机械结合的人,而县爵是第一个打通销路的人,这样赚才是热钱,花也花不完的热钱。」
  「所以,水文形图?」不死心的泀沁又问了一次。
  「不重要了。」
  「那妈妈……莉芙伯母……技师……?」
  㳳浬牙一咬,「都白死了。」
  泀沁紧了紧那隻握在手中的厚重怀錶,「㳳浬,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泀沁,贵族姊姊,小溪,」男孩……不,曾经的那个男孩竟在此刻放下了血亲的仇恨,只因为现实的不允许?「我希望你这么做,为了我。」
  泀沁看了看怀錶,又看了看㳳浬,看了看怀錶,再看了看㳳浬,直到……她再看了一次怀錶……?「好吧。」她说,「如果你要我这么做。」然后转身,面向久未蒙面的父亲:
  「爸。」
  「来吧,我的女儿。」县爵张开双臂,迎接爱女。
  她却踌躇不前,「我……」
  男人等待着。
  而泀沁这才明白,㳳浬、爸爸跟婆湿佛格就是在等这齣戏,从县爵出场那刻就开始演了,还要她乖乖地配合演出,演出这场归顺大戏给仍跪在地上的将帅军士看,否则谁会甘犯惹恼那群各怀鬼胎的军人,只为了让她这个幼稚的小女生把野撒完?
  于是,「是,」泀沁跺步过去,投入怀中,重温……不,生平第一次感受父亲的拥抱,「爸。」
  「我的乖女儿,」县爵收紧臂膀,「你现在终于知道我都是为你好了吧?」
  泀沁将脸埋进父亲的胸膛,让陌生的气味灌满鼻腔,试着在心中勾起一丝丝爸爸对她好过的回忆,但是,「爸,你真的爱过我吗?」
  「怎么不呢?」那人毫无半分的犹豫。
  「好。」泀沁紧紧环住爸爸,紧到仍握在手中的怀錶都重重地抵住他的后心。
  「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跟爱你妈妈一样,我一直爱着你,」他说,「诗特琴。」
  诗特琴吗?「爸,」她双臂再紧了些,紧了紧,紧了再紧,然后:
  「但我不爱你。」
  磅!
  帐幕里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泀沁可能知道一些,因为她的手好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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