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盖曜容华 第7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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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卿心中清楚,未必是信良君没去见天子;而是天子病重,她都没见,未必会见信良君……
  贺之同又道,“殿下不是让我一直盯着信良君吗?早前盯了这么久一直没留意,倒是这次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法?”涟卿看他。
  贺之同再说之后的话就务必谨慎小心了,“我买通了马场的人,原来信良君并不是一直骑马,而是骑马到没有的地方就停下,遮阴纳凉,也会用小刀雕刻木雕,所以能坐很久,但雕刻完就扔到悬崖峭壁下。”
  雕刻?涟卿拢眉。
  贺之同唏嘘,“该不是诅咒吧?”
  涟卿无语,“信良君是军中之人,怎么都不会做这些事。”
  也是,贺之同自己也觉得离谱。
  涟卿思忖,“我倒是觉得他在躲人,旁人都以为他在骑马,但其实他去了安静的地方;但又怕有人寻他,所以他既要躲,也要躲在偏僻,却合情合理之处,这样即便他要躲的人来寻他,也很难被旁人发现。”
  贺之同:“……”
  贺之同恍然大悟,好像觉得,她慢慢恢复早前了……
  “对了殿下,还有。”他从袖袋中拿出一个木雕递给涟卿,涟卿接过,“木雕?”
  难道这就是?
  贺之同颔首,“有一个没扔下去,卡在树干上了,捡来的。”
  涟卿眨了眨眼,“你真的胆子小吗?”
  贺之同无奈,“我也不知道,人家收钱办事,还捡了个东西给我,我能怎么办,先收着呀,不然真让信良君知道,我这头还能保得住吗?”
  涟卿摇了摇头,等涟卿低头看着手中的木雕,贺之同在耳边道,“我看了好久,看不出什么端倪,就普普通通的雕像一个,就能看出雕的是一个女子。”
  涟卿愣住,“这个给我,此事别同旁人说起。”
  贺之同巴不得。
  ……
  等贺之同下了马车,涟卿眸间的惑色才没隐藏了。
  旁人看不出来,看她一直在天子跟前侍奉,这尊木雕虽小,但说神似也有,她认出来,是因为木雕的右手中指处带了花,听大监说,天子早前这处烫伤过,一直没好,就用带花遮盖了。
  不是极其熟悉的人看不出来,天子穿着龙袍,也看不出来……
  涟卿看着手中的木雕出神。
  她一直以为信良君厌恶她,是因为京中都在传言,信良君是天子的私生子,做不了储君,所以谁做这个储君,信良君就会对谁有敌意。
  后来岑远说未必。
  而到眼下,她才想明白,信良君之所以厌恶她,是觉得她明知天子久病,却处心积虑想要储君之位……
  信良君介意的,是旁人盼着天子死。
  这种雕工,想要刻得更像很容易,他是特意没刻像的。
  偷偷刻天子的木雕,信良君,是喜欢天子,或是说,天子在信良君心中不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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