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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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后世,仅高皇帝和先帝名下为数众多的长公主们,见状难免会产生微词。
  “别担心,我没有与他说过,因为我不屑做强人所难之事。”她语调轻松,浑不在意的模样,“以我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郎君还不是手到擒来?何至于执着一人,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闻言,皇后和赵晏同时松了口气。
  姜云瑶有个难得的优点,就是凡事都很想得开,绝不强求。
  她生长在锦绣丛中,一身傲骨不允许她对任何人或事死缠烂打,而且,她总能得到更好的。
  说完没多久,她就依偎在皇后身畔沉沉睡去。
  皇后轻手轻脚地让她枕在自己膝上,示意女官取来几本书,与赵晏各自消闲。
  屋外寒冬凛冽,室内却温暖如春,袅袅茶香四溢,周遭安静得只有书页翻动的声响。
  这是赵晏儿时最熟悉的场景,光阴荏苒,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
  -
  与此同时,含元殿。
  宗室与官员们朝拜过后,各国使臣依次觐见。
  姜云琛从小到大见惯了这副场面,早就不以为奇,只觉得近年来称臣纳贡的属国数量日增,每次招待他们,都要花费不少银钱,着实浪费。
  他不是贪图享乐之人,对使臣们献上的奇珍异宝兴致缺缺,但他知道,殿外候着的那些便宜亲戚们已经两眼放光,迫不及待想分一杯羹。
  尤其是来自西域的美貌胡姬,皇帝和太子不会多看一眼,都会被送到他们府上。
  他坐在皇帝下首,目光掠过跪在殿中毕恭毕敬的使臣和衣着鲜艳、花枝招展的舞姬,忽然想到赵晏行刺乌勒的时候,便是作此打扮。
  昨晚情形不合时宜地跃入脑海,彼时他心慌意乱,飞快地避开了近在咫尺的春光,现在虽说不上后悔,但却不受控制地想,赵晏的身材当是极好的,穿着这身衣服,不知会比她们漂亮多少倍。
  使臣退下,接着进来的竟是有几分眼熟。
  他收敛思绪,回想礼官通报的名字,才记起为首那位叫做尤鄯的,正是乌勒的孙子。
  西域联军溃败后,乌勒诸子被押送至京城,或处死或圈禁,只剩下这个孙子,被扶为首领,率领残部向大周俯首称臣。
  当时有人建议赶尽杀绝,他与众位将官、以及安西都护府的官员们商议,留了此人一命。
  西域诸国林立、各族混杂,语言习俗皆不通,若收归版图,管理起来并非易事,洛阳鞭长莫及,却还要支出不菲的赋税和大量人力,去开辟那些寸草不生的蛮荒之所。
  倒不如分而治之,重新委任各国首领,令安西都护府镇守边境之余,在属国之间周旋分化,让他们永远维持一盘散沙的状态。就这一年多的情况来看,此计倒是颇有成效。
  “陛下,臣千里迢迢而来,只为向您进献忠诚。”尤鄯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官话,虽然言辞被手下译者打磨过,发音却仍不敢恭维,“但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您予以恩准。”
  皇帝没有发话,略一颔首,示意他说来听听。
  尤鄯余光看到随行幕僚的提醒,开口道:“臣仰慕中原文化已久,想要迎娶一位来自天/朝上国的妻子,不知您可愿将掌上明珠嫁与臣,臣定会待公主如至宝。”
  此言一出,含元殿内鸦雀无声。
  人尽皆知皇帝名下仅有两位公主,华阳公主年仅十一,他指的毫无疑问是适龄的含章公主。
  姜云琛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区区一个番邦首领,竟敢大言不惭地要求公主下嫁。
  寂静之中,皇帝淡淡地扫过桌案上的礼单,不紧不慢道:“贡品丰厚,足以见得阁下的诚意,但公主既为朕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千金不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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