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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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夙清不知道最近成昊又犯什么神经, 三天两头地往他这跑,旁敲侧击地询问他的修炼进度。一开始,他还会回两句, 但后来即使成昊整天在他面前转,他已经做到了可以直接无视。
  殊不知成昊也是心慌,他觉得自己需要靠近段夙清, 感染一下对方身上那种淡定的自信,才能压制自己不要冲到下注的地方反悔。你说他当时就压个前十不久好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上头了, 直接压了第一。当时那一圈的人都被他一掷千金的豪气震惊了, 灵石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也不是谁都能直接将那些灵石直接打水漂的。
  是的,在围观众弟子看来,成昊这就是直接把灵石打水漂了。之前压对方进前一百还能算对方想投资潜力股却眼力不好,现在直接是瞎了。成昊事后也是这么想的, 他有心反悔,但想到自己当初说得那么斩钉截铁、豪气万千。现在再去反悔, 也太打脸了。
  关键是他还想抱段夙清的大腿的, 万一他这墙头草的姿态之后被知道了。成昊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段夙清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但依旧望着自己凶狠的眼神,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算了, 灵石没了就没了吧,也就半年的零花钱。他不心疼,真的不心疼。
  大佬,今日就是宗门大比了,我们早点去内门吧。成昊闲暇时候有个看话本的爱好, 他觉得这个称呼特别适合段夙清,将大腿的气质内涵完美地用两个字概括了。
  段夙清:你先去吧,我还有事。
  哎,那我就先走了,大佬加油啊!成昊嘿嘿笑道。第一次看到段夙清居然在对着镜子整理仪表,他觉得这一定是准备去内门见女修去了。他当然得识时务得不做电灯泡,早点告退。
  段夙清给自己换了一条发带,是和父亲一样的天蓝色。父亲现在用的发带还是自己当初送的那一条,戴了足足有八年。想到这一点,他虽然高兴,但也觉得是时候该给父亲换一条新发带了。
  不过他现在实在囊中羞涩,那旧发带好歹还是个灵器,新的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如吧。他虽然有父亲给的灵石,但若是拿着这些去买给父亲的礼物,未免有些借花献佛的嫌疑了。
  这时候,段夙清想起成昊曾经跟他说的宗门大比已经开盘下赌注了。短时间内,这似乎是一条来钱比较快的方法。
  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他立刻中断了思索。崇华门山门要开了,到时候凡是有令牌的人都可以进门派观摩。父亲肯定是要来的,他得早点去接父亲。
  今日崇华门外很热闹,能拿到令牌的不是修仙世家就是一些小宗门。难得一见的盛会,若不是剑宗迎仙岛等大宗们离得太远,肯定也是会派人过来的。
  大家都在互相攀谈,段寒澄没有认识的人,别人不搭理他,他也乐得清闲,靠在路两边的树上,闭着眼睛打盹。
  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给那如玉般冷白的肌肤镀了一层温暖的光芒。头顶的树叶滴下来一滴露水,落在美人细密卷翘的睫毛上,颤颤巍巍、摇摇欲坠。微风吹起他的衣角发带,逍遥自在地随风起舞。
  离得近的看到了,都忍不住放轻了交谈的声音,生怕吵醒了对方。无论是谁,总是会偏爱美好的事物的。可这美好的宛若画卷的一幕,偏偏就有人要来打破。
  堂弟,好久不见啊。看来你从临渡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一道故作热切的声音响起,不过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恶意和嫉妒实在骗不了人。
  段寒澄实际上没有睡着,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又不是睡神,只是闭目养神而已。眼下听到这道声音,脑海里立刻对号入座,看来这就是抢了他家主之位的段天睿了。跳梁小丑,他根本懒得搭理,索性当作没听到。
  段天睿是真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他那位好堂弟,他不是已经跑到临渡城去了,还回来做什么。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能够拿到崇华门的令牌。要知道,自己为了这一块令牌,不知道送了多少礼。还不是因为段寒澄太没用,让段家到现在还只是偏僻小镇上的一个小修仙家族,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呵,现在段寒澄能拿到令牌,估计还是靠着他那位好儿子吧。段天睿简直快要被嫉妒扭曲了神智,为什么段寒澄那么命好,从前靠他爹现在还能靠儿子。明明天赋跟他差不多,凭什么命就比他好这么多。
  堂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睡得着。那么大老远回来,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地方住。堂哥我也是关心你,要是你没地方住,我腾个院子给你也是可以的。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孙倩已经和她的表哥在孙府双宿双飞了,说是在府中受罚,但那就是蒙骗外面不知道的。要是我见到了承华侄儿,也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他母亲应该快要给他生个弟弟了。还有柳悄回到柳家后,柳家主也在为她相看亲事了,到时候喝喜酒的时候我会记得通知你和我那夙清侄儿的。
  段天睿越说越高兴,他只要想到段寒澄如今的遭遇,就兴奋地颤抖。好一个段家家主,也有如今的下场,没有了权势。曾经的两位夫人一个给他戴了绿帽子,另一个也快另嫁他人。对于男人来说,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吗。他满眼期待地盯着树下的人,希望在对方脸上看到难看耻辱的神色。
  可段寒澄依旧是刚刚的样子,脸上的神色未变,就好像真的睡着了,没有听到他挑衅的话语一样。但这怎么可能,段天睿笃定了段寒澄是在装傻,当即上前一步,准备直接把人推醒。
  但他的腿才刚往前买了一步,就有一道磅礴的灵力落在他的身上,他直接被从侧面击飞了。落地后又在地面上滑行了许久才停下来,让他今日的精心装扮变得狼狈不堪。
  谁,谁敢打我!居然在崇华门外动手,难道就不拍崇华门追究吗!段天睿第一句出口就意识到不对,他在段家耍威风也就罢了,在崇华门的地盘谁理他。于是,他自作聪明地直接搬出了崇华门的名号。
  却不想,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男子缓步走到他面前,面若冰霜,眼神中满是嫌恶,在下崇华门大师兄,陈自初。我倒想知道阁下是谁,敢公然在我崇华门外闹事。
  崇华门山门还未开,他就守在了山门口。说是山门,其实就是一道透明的结界,所以他早就看到了在树下小憩的段寒澄。正满心期待地准备出去迎接,就看到一个面无猥琐的男子在段兄面前出口成脏、言语不敬,居然还想动手!
  结界才刚打开一个缝隙,陈自初就立刻闪身出来,直接将那男子一剑鞘击飞。
  崇华门大师兄?段天睿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了,那不就是掌门的弟子!他怎么这么倒霉,居然刚好被崇华门大师兄给撞上了,早知道该找个隐蔽的地方再羞辱段寒澄的!
  于是他立刻开始哭诉:道友明察啊,我刚刚言语虽有不敬,但那也是事出有因啊。如果不是因为他段寒澄坏事做绝、逼得我们走投无路,我怎么会忍不住口出妄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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