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30QuNing(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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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宁担心地望着门口。
  她忘不了靳时听到伊柏自杀时的表情,她清楚地听到他灵魂碎裂的声音,一片一片,沾着潮润的鲜血。
  她等着靳时做些什么,崩溃,哭泣,或者歇斯底里,什么都好,只要有情绪就代表可以熬过去。
  但靳时没有。
  他没有任何的表情,挂了电话后第一反应是订了长沙到济南最近的可以订的飞机票,然后平静地起床,穿衣,洗漱,然后站在阳台上,一直站到了天明。
  期间瞿宁去拉他,他淡淡的:“你先睡吧。”
  等到七点半,靳时给公司打电话,交接业务,然后拿了车钥匙去还车,没有吃早饭。
  九点多,他回来了,依旧是毫无情绪。他把阳台晾着的衣服和鞋,以及其他个人物品收起来,然后进入自己的房间,给乔凉风打电话。
  从那时起,他没有再出来。
  瞿宁提醒他吃午饭,他只接过一碗养胃粥。
  半开的门缝里,她看见电脑桌已经空了,行李箱摆在了床边,大概已经收拾了一半。
  瞿宁心一下子沉到底。
  她被影响得无心做任何事情,直到下午叁点钟,她敲敲靳时的房门:“我可以进来吗,我很担心你。”
  大约过了几秒,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靳时说:“进来吧。”
  瞿宁推门进去。
  房间完全空下来,属于靳时的只有一个行李箱一个行李包,还有一个双肩包,以及包上的手机,还有一本《红与黑》。
  靳靠坐在衣柜旁边的墙壁上,说是靠坐并不准确,青年腰弯了下去,是一个抱紧自己的姿势。
  他抬起头来,眼眶微红,但没有眼泪。
  “这书我送给你吧,你说你没看完,我也装不下了。”靳时把《红与黑》递给她,“厨具我不带了,菜钱也不必平摊了,如果喜欢你可以搬到这个房间。”
  瞿宁接过:“好。”
  她顿了顿,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一阵抽疼。
  靳时这时却问:“你还有酒吗?情绪堆得太多,一次性清个干净吧,我不想回去后还控制不住。”
  “啊……啊,有的。”瞿宁愣了愣,连忙转身去拿。
  公寓里没有专门喝酒的杯子,瞿宁拿自己的马克杯代替,把攒着的富士金襴都推到他面前,自己也坐他对面:“想喝就喝吧。”
  想哭也能哭出来。
  但靳时没说什么,他满杯满杯地倒,也一滴不剩地喝。
  第二杯一饮而尽后,靳时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神色冷凝地放到桌子上,开了免提。
  “靳时。”
  是他的父亲。
  “伊柏……伊柏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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