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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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信里没说,可能还得等等。”凌安之对家信向来只听凌霄汇报,回信也很少自己写,都是凌霄代笔。
  凌霄思虑再三,感觉还是得说,要不可能有性命之虞,他抿了抿嘴唇,拿出比第一回 杀人见血还大的勇气,支支吾吾道:“那个,将军,你还记得和你调戏过的那个姑娘不?”
  “谁?”凌安之心思不在聊天上,他可能是想和凌霄下盘棋,把书一合,一伸手把棋局布起来了,伸手去拿棋子的时候突然反应过味来:“我调戏谁了?”
  凌霄一副你别和我演了、横竖都得面对的表情,挤眉弄眼道:“就是甘肃兰州杜将军家的千金,杜秋心!”
  “我盗亦有道,调戏也他娘的不调戏良家妇女,”凌安之下巴一抬,吹胡子瞪眼地问道:“陪我下盘棋,好好地提她做什么?”
  凌霄不是一个废话特别多的人,凡说话全有意义,虽然二夫人一再叮嘱他不能告诉凌安之,但是又有点不太忍心。
  他伸手揉了揉额头,捏了捏眉心,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道:“那个,杜将军说女儿和你在野外曾经过夜,对清誉有损,一年前已经亲自将女儿送到了王府里,老爷和二夫人说等你下次回去就直接成礼。”
  “胡闹!”凌安之又惊又气,一巴掌拍在了棋盘上,黑白棋子全都颠起一米多高,眼看着就要天女散花,声音高了八度:“要他娘的没遇上我那个什么杜小姐早就喂狼了,这我怎么还得以身相许了呢?”
  凌霄早有心理准备的一跃而起,双手一挥把棋子全都拢进了袖子里,墙上的风铃都没响,嘴里还揶揄着:“你是荒唐事做了太多,偶尔做了点好事也没人相信。”
  凌安之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一张凳子,这狗日的娶谁可能无所谓,但是如果是他老子逼他,娶了月宫的嫦娥他心里也不爽,还把他当几岁的孩子拿捏,老东西!
  他心中骂了一会娘,忽然把目光钉在了凌霄身上,只见那厮已经将棋子归位,还幸灾乐祸着笑的嘴都歪了,强憋着笑忍得很辛苦。
  凌安之一字一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咬牙切齿地问道:“一年前就送来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
  *******
  许康轶坐在暂住的郭太守府里软塌上,中午刚喝了一碗药,等着药效——
  这药材是小黄鱼儿冒着大雪连夜送来的,到了几乎是马上煎了一副,要不他眼睛和被风刮了一样,疼的他头都要跟着裂开了。
  梅绛雪也刚刚到,看了这副药的成分,未置可否,只是若有所思地说:“药材中可能少了重要的几味,但是也不一定全无效果,咱们再等等效果吧。”
  许康轶被这些人紧张地盯着看,多少有些不自在,就把他们都请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了室内。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许康轶终于把大家请了进来,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低低的声音道:“头和眼睛却是不疼了,不过还是看什么均朦朦胧胧,不戴水晶镜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
  第16章 瀚毓之争
  如果西域是大漠黄沙、长河落日,有时候艳阳炙烤大地,威力无限;那泽亲王许康瀚驻守的北疆就是天寒地冻,白雪皑皑,太阳是常年歪着脖子挂在天上,总是那么有气无力了。
  北疆军阀许康瀚是景阳帝的长子,大名许阔,字康瀚,和四皇子许康轶均是虞贵妃所出。
  虞贵妃出身太原的商贾世家余家,因美色受宠于圣上,富则富矣,但是在朝中没有什么根基。
  兄弟二人不同于毓王,毓王许康乾母亲李皇后是世家大族出身,家族内二品以上官员两只手都查不清,盘根错节的党羽关系更是无数。
  再加上今上重文轻武,许康瀚又以武功闻世,所以在皇子中谁处上风全天下都分析的出来,他和四弟许康轶被坊间调侃成“老虎一个能拦路,耗子一窝喂猫货”中的那窝耗子。
  五六年前老二毓王趁着北疆动荡,巧言令色,寻了个由头就让景阳帝把异母兄长许康瀚扔到北疆打狼砍树来了,美其名曰为:“北狩。”
  ——任谁一看就知道是被扔出了权力中心,基本和皇位无缘了。
  许康瀚虽然心中愤懑,意难平,不过当年离京的时候,四弟许康轶的一番话他也听进去了。
  四弟当年才十三四岁,但是环境逼人,不敢不少年老成,许康轶说:“哥哥只是长子罢了,不是嫡子。李皇后母家在朝中根深蒂固,父皇春秋正盛,现在只是毓王打击异己,将哥哥排挤出朝堂,父皇还有怜子之心。”
  “可若是皇兄争夺储位,我们各方力量均不足,有性命之虞;哥哥这番来到边疆,拥兵自重,他人必不敢等闲视之;且远离权力纷争,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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