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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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康乾听了便觉得假话连篇:“条件呢?”
  南镇继宣读道:“要求大楚每年支援一百万两的养马费。”
  佛平咬牙:“西北的马是吃黄金吗?”
  户部尚书方流芳气的胡子撅起老高:“大楚每年的财产收入,虽然去年江浙收入增加,但是也失去了西部和丝路的税收,也不过是四百多万两,很难超过五百万两,这是冲着家底来的。”
  南镇继:“如果沿途运输不便,西北社稷军就不必劳烦朝廷,自己去江浙取来。”
  方流芳怒道:“这是议和的文书?堂堂大楚怎么会接受此种威胁?”
  谁都知道江浙一带是帝国的财库,大楚部队还能有军费保障,基本一半以上的费用要依靠江浙税收和临时征纳的军需军用。
  兵部尚书佛平深沉地笑道:“陛下,西北社稷军现在和京城极近,北疆军近十万人基本就在关外游弋,还说什么要去江浙取银子,这是转移视线,要布下疑兵吗?”
  南镇继:“翼王称自幼多次去往河北,对河北土地爱得深沉,想让陛下将河北四郡赏赐给他。”
  许康乾眼射寒光,深吸了几口气才将怒火压下去,手掌紧紧扣住了龙椅的扶手,细看起来,手背的青筋都跳起老高,如果山西是卧榻之侧,而河北四郡则直接是唇亡齿寒了。
  这哪里是议和,简直是示威,也不是什么议和书,简直是战书。
  依许康乾前几年的性子,肯定是冷笑一番,之后在朝臣惊愕的眼光中将来使枭首示众,以扬大国威严,可惜今时不同往日,还是需要点时间做点战时准备的。
  在朝堂上唇枪舌剑之后,将南镇继看管在了驿馆,满朝文武开始商议如何拒敌。
  李勉思忠于许家王朝,谁当政便是谁的死党,启奏道:“陛下,许康轶应该是为了拖延点时间修整士兵,之后西北社稷军攻河北,北疆军攻山海关,届时两面夹击,京城危矣,不可不防。”
  佛平嗤之以鼻:“李大人,何必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东北驻军和朝廷御林军二十几万人,且西南总督武慈将军已经率西南各部渡过了长江即将入京勤王。”
  国舅爷李宗果想到西北社稷军便瑟瑟发抖,想当年朝堂上连续多少战事上听的全是凌安之的捷报,而今反戈相向,听到的基本全是朝廷军的败绩,一旦朝廷失败,如何自保?
  李宗果斟酌再三:“陛下,自古以来,我泱泱中原大国对四境蛮夷全是招抚怀柔为主,依臣看来,许季不过是庶出的病秧子,本就是半瞎眼,每隔两年外界知道的便要死去活来的病两场,要我看莫不如先赏赐些金银,以示招抚,待两年许季病死后,自然西北社稷军就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折:花堪折时直须折,我是色媒人。
  第241章 家底出马
  社稷有难, 李勉思近日来昼夜难眠,听到李宗果竟然把希望寄托在叛军自己病死上,心中暗骂那还不如让钦天监来作法,直接把许康轶和凌安之咒死了岂不是省事?
  ——血气方刚和老油条比起来, 评判的一条重要标准就是能不能憋住话。
  一名文官不像李勉思还憋得住话,实在听不下去, 出班启奏道:“国舅爷大人, 许季才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各方奏报称看到其多次生龙活……”
  似乎觉得是用龙和虎形容反军不妥,他马上换了用词:“是生猛如马畜一般地出入军中,有专人照顾, 据说脸色比前些年还好些, 恐怕近年内不会病死。”
  户部尚书王修沉吟了半晌,和颜悦色的出班拱手启奏道:“陛下, 河北仅为一省数郡, 恐怕难以抵挡西北社稷军和夏吾的骑兵铁蹄,以臣看来, 能否考虑暂时迁都至苏州,涤清叛军之后再回至京城?”
  愿意迁都的一般是世家大户,家中财产太多,远离战火方能保全, 此方势力马上陈述观点:“陛下千金之躯,万万不能正面面对战火,宜早做打算。”
  不愿意迁都的两种人, 一种是京城人士在朝为官混日子的,谁当皇帝都一样,难道许康轶进京之后还能屠城不成?左右不过迎个新君登基,不过要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来:“京城是大楚的龙兴之地,岂能轻易放弃,徒伤了大国的颜面和百姓的心,还不到谈迁都的时候!”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人声鼎沸,吵成一团。
  许康乾被吵的头痛欲裂,可这种吵闹有何用处?看着一堆各打着小算盘的朝臣,胸口的怒火终于窜了出来,他当即一拍龙椅,喝道:“够了,诸位可有御敌的计策,只是吵闹有何用处?”
  顷刻间鸦雀无声。
  大楚历来重文轻武,在朝堂上出班讲话的武将并不多,朝堂上安静的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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