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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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凌安之已经醒了,黑暗中正有点无奈愠怒的看着他——
  花折看凌安之眼神有些复杂,不明就里的问道:“你怎么不多睡会?”
  凌安之心想我他娘的要能睡好才怪:“你平时和王爷在一起休息?”
  花折笑道:“这个凌帅应该清楚才是。”
  凌安之侧了侧身,在床上抱着肩膀莫名其妙地问他:“喂,花花公子,王爷说他的睡眠质量怎么样?”
  谅是花折再聪明,也不知道凌安之想问他些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王爷说,他拥有婴儿一样的睡眠。”
  温衾软被也好,天牢大狱也罢,什么时候看许康轶睡不着觉过?
  凌安之一下子就明白了许康轶话中深意,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就是睡一会醒一会,醒一会再睡一会,对吧?”
  花折皱眉,看来不是高质量睡眠的意思?是自己睡觉打呼噜吗?不会啊,他睡着的时候悄无声,呼吸声音都极低。
  凌安之看他一点也没有悔过的样子,憋着起床气样子像要吃人:“你上下其手几乎摸了我一夜,让我怎么睡?!”
  “啊?”原来如此!
  花折有些脸红,许康轶也说过他睡觉太不老实的话,他不好意思看到凌安之无奈至极的这张脸,伸手捂住了自己双眼,灿烂地笑了:“那就别让我和你住在一起了,你身上有伤,休息不好怎么行?”
  ——万一再无意中上演一个元帅失身,那他不是祸闯得更大了?
  “想得美”,不过看花折的反应,昨晚也不是故意占他便宜的,凌安之调整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像个大猫似的伸了个懒腰。
  花折和前线多人利益关系牵扯太深,又是布衣,他不得不防:“今晚开始你在里间床上睡去,还有我这点小伤不许碎嘴子告诉余情,听到没?”
  花折也知道凌安之脾性,出了口的命令没见到收回过,这么凶神恶煞的坏蛋祸害不知道余情平时怎么受的?
  ——他也没想想许康轶好像更不容易相处,至少凌安之还是个说话有回音的,许康轶有时候根本一言不发,直接发号施令。
  估计自己没那么容易金蝉脱壳,花折认命似地翻身起来黑暗中摸起一件衣服伸胳膊往身上穿。
  床上那位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你穿我衣服做吗?”
  花折心道我又没有夜眼分不清,继续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懒洋洋地说道:“我衣服脏了,换件干净的。”
  他捏着身上凌安之衣服的衣领,突然发现凌安之衣领内侧好像还绣着字,仔细分辨,歪歪扭扭的一个安字,花折窃笑:“凌帅,这元帅夫人的绣活出品貌似差了些,要是生在寻常百姓家,估计嫁出去是难了。”
  花折拢上衣襟,心下吃惊,凌安之的腰身尺寸,竟然和他是差不多的,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看来凌安之多年来又伤又病,操劳太过,瘦削了太多了。
  凌安之全身衣物俱是余情按时置备,余情的习惯亲手在所有衣领上全开光刺字——不管好不好看,先昭示所有权再说。
  其实这歪字在凌安之眼中显得余情挺调皮可爱的。
  凌安之心念一动,好奇心强的毛病又犯了:“花折,我问你个事?”
  花折眼珠一转:“大帅直说。”
  凌安之昨晚被上下其手摸醒了好几次,觉得花花公子攻气十足,一个曾经想当然的事变成了疑问缓缓浮上心来,他眨眨眼,扬扬下巴问他:“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晚上究竟…谁在上边?”
  幸亏花折反应快,一般人被这么突然一问,估计看反应就直接露馅了,他耸耸双肩,一副小事一桩的样子:“大帅,你不仅能管大楚的四境,还能管到床上去?事关大楚和夏吾两国皇子的颜面,你告诉我怎么回答才是对的?”
  凌安之盯着他,不为所动:“许康轶说过你特别坏。”
  花折两边唇角一扯,露出一个极度放松的表情来:“你告诉我,我们身边谁是好人?个个杀人无数,要我看,我是双手最干净的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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