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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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庭:“载光,你最近在京城如何?这几年娶亲了吗?”
  宇文载光前几年也是一条光棍,许康乾登基一年多之后才娶的亲,他看哥哥嘴唇发干:“哥,我娶了方流芳最小的女儿做妻子,现在怀孕四个月了,你成家了吗?”
  宇文庭不以为意的摇头:“安西和京城不同,孤悬边陲,也没什么人家愿意把姑娘嫁到边境去,全军俱是光棍,我都习惯了。”
  全国战乱数年,尤其在社稷军出了潼关之后,宇文载光就和家乡的音讯断了,急急的问哥哥:“哥,宁夏已经被社稷军占了,好久没有父母的消息,我们爹娘怎么样?”
  宇文庭:“我们爹娘挺好的,我出了潼关之后又出入了宁夏一个来回,还回家去看了看,身体都好,妹妹前年又生了一对龙凤胎在膝下承欢,就是有些不放心你。”
  听到父母身体全好宇文载光还放心些:“爹娘都说我什么了?”
  宇文庭憋不住笑:“爹娘全想你了,先是回忆你小时候的事,我小时候已经够不省心了,你比我还过分,结果扔到了京城,动辄几年都看不着了,想你想的厉害,说…”
  宇文庭顿了一下,脸上笑容减了一些:“还说我长兄如父,要我把你带回去。”
  宇文载光一攥拳头:“怎么带回去?”
  宇文庭的目光深深的看进了弟弟的眼波里:“载光,父母见过凌安之,说朝廷能把我和凌帅这样的人逼反,应该是过了分了,让我告诉你另投明主,逃出苦海。”
  宇文载光刚才见到哥哥久别重逢的喜悦不见了,沉默了片刻之后,冷冷一笑:“怎么个苦海?哥,你是为了凌安之来说项的?”
  看着弟弟这副表情,宇文庭有些心中焦急:“载光,你我都是带兵之人,难道还看不出眼下的处境?京城被围成笼子一样,再坚固也是一座孤城,城破只是时间问题,武慈和你有通天的本事,而今大势已去大厦将倾,能守得住孤城多久?”
  宇文庭直接说了大势所趋,可看到弟弟还是一副不苟同的样子,更是直言:“载光,凌帅平西扫北,沙场征战多年未有过败绩,你想想,朝廷这些大将,他在潼关斩了刘玉满、在河南招降了太原军的李福国、在太原处决了司徒林光、在河北活捉了萧承布,之后牵着武慈的鼻子把武慈一步步的逼进了京城,现在围困在此处,不可能有救兵,攻下京城、捉拿许康乾是早晚的事,翼王是一定要成事了,这个你还看不出来吗?”
  宇文载光不傻,本就是将门之后,眼睁睁的看着这两年凌安之带着社稷军以少胜多,节节蚕食,朝廷看似步步后退,不过朝廷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哥,朝廷太过保守,本来去年我年前请命,要带十万人在山东的黄河一带阻隔社稷军,和武慈将军形成一道河北——山东防线,社稷军水军较弱,定然会受阻,可以形成维持的态势,可朝堂上听说我要带着大兵离京,说那样的话山海关无人镇守,完全不允许,否则现在情况如何还很难说。”
  ——还不是因为他是宇文庭的弟弟,朝廷忌惮他万一率军投敌了怎么办?他说什么均不被采纳。
  宇文庭觉得他这个弟弟一根筋,他用手指点着桌面,吐字如钉:“载光,你还没明白吗?朝堂的反应是在翼王和凌帅意料之中的,我们已经把许康乾手下和身边这些人摸透了。”
  宇文载光轻咬下唇,不甘心又如何?
  事实确实如此,单说那个花折在京城的时候,和很多达官显贵全私下里打过交道,和这些人就是在酒场、赌场和风月场,场场看人行事风格和人品:“哥,你们倒是知己知彼,从多年前就开始布局,而今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尽忠而已了。”
  宇文庭心道要是真有心思早些布局,早点反早就成事了,单说他和凌安之带着太原军和安西军在京城扫金的时候,拿下京城易如反掌,可惜当时不知道以后风云变幻太快,泽亲王和凌霄等人全死的太惨。
  他不打算和弟弟解释什么时候想要起兵的事,直言道:“载光,我就不绕弯子了,大哥不会害你,也不会骗你,我这次来,给你准备了两条生路,以我的资历,只要和翼王以及凌帅提起,他们定会同意。”
  宇文载光听到凌安之的名字就觉得既崇拜又藐视——
  第269章 兄弟之心
  宇文载光听到凌安之的名字就觉得既崇拜又藐视——
  当年在朝堂上, 凌安之的捷报和升官的圣旨从来接连不断,像是一群毛驴中冲出来一匹精神抖擞的宝马良驹一样,趁得满朝武官或多或少的失去了风采, 其他武官嫉妒凌安之, 他偏不, 觉得年纪轻轻,有如此心智和勇力,确实是不世出的帅才。凌安之被构陷的时候,他还上本请求景阳帝将凌安之关在监牢留之一命,以备日后戴罪立功继续效忠圣上。
  后来听说裴星元打得掩护, 竟然来了一个金蝉脱壳,在安西直接拥戴翼王举起了反帜, 他则心中藐视的欲呕。
  听大哥一口一个凌帅, 扬起下巴鄙视道:“他本就是凌河王一时心软留下来的野种, 真是个丧门星, 把全家都连累了不算,而今又反了朝廷,我知道你这些年对他忠心不二, 可这无父无君的畜生, 你信他做什么?”
  宇文庭听弟弟越说越激动,心里也是火气往上窜,他这些年陪在凌安之左右, 看得到大帅对江山朝廷的汗马功劳, 可一想到如果细细解释, 兄弟两个免不了要吵架。
  他按住了心头的火气,尽量舒展开眉心,心平气和道:“载光, 凌安之为人有大智慧和大格局,他纵观全局,看得比一般人远多了,早就做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心理准备,以前心中有些意不平的是埋怨凌河王不允许他进凌家的祖坟;难道能看不透朝廷要害他这些小伎俩吗?多少次宁可选择死也没有造反。”
  今夜风不小,外边的晚风吹得城隍庙的破窗户呜呜作响,风从破烂的窗户缝里钻进来,能听到树枝沙沙作响的树涛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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