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离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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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太冲动了,他们说的对,他也许还活着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要等他,我不能做傻事……”说到一半,眼泪却从眼角砸了下来,她忙去擦,可是眼泪却越流越多,傅井博将纸巾递给她。
  然后沉默着,将车子开了起来。
  把辛小卉送进了医院,医生检查下来,因为救助及时,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还是要留院观察一夜。
  病房里,辛小卉的情绪己经平复了很多,她看着站在一边的男人,他的眉一直深锁着,从来没有松开过,她了然道:“去忙你的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傅井博抬起头,一瞬间,眼里是一片倾诉的欲望,可半晌,他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车上,他没有马上开车,而是点了一颗烟,烟雾飘渺间,他的双眼深的仿佛不见底。
  天色终于破晓,朝霞从远处透出了光来,将天际染了上一层金色,街上陆陆续续的有了路人,有人经过车子时,好奇的往里面打量,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啧了声离开了。
  这样名贵的车子普通人一辈子都很难到一次,却停在医院门外的路旁。
  傅井博看着从车旁经过的男男女女,他们的脸上挂着困倦的表情,明明还没有清醒却要为了生计奔出家门,可街上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是这样活的,反倒像是他,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不知人间疾苦的生活才是特殊的。
  他把不知第几根烟掐灭,车厢里己经满是烟味,他坐在其中,头脑也仿佛有些不清楚起来,乱七八糟的画面浮上脑际,一会是少年时,傅少商像个小大人一样把他从偏楼里一步步领回来,又替他担下了家法,忽的,又变成了傅少商惨白着脸,告诉他那个女人死了,画面变来变去,他以他己经忘掉的很多回忆都涌了上来,他大哥骂他不学无术,骂他毫无担当,转头又在父亲面前夸他头脑不错,学习能力强,一面打压他,一面扶持他,一面对他恨铁不成钢,一面又在外人面前骄傲这个弟弟……
  他微微撑住额头,目光斜睨着那渐起的太阳。
  画面又是一闪,又变成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在食堂里,在操场上,在校外,在老师的办公室,在酒吧,在所有他出现的场合,扎着两个傻傻的辫子,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问题:“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他摇头,他不要,他又不喜欢她!追他的女生多了,比她漂亮的女生也很多,她一不聪明,二不漂亮,三没有显赫的家势,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他为她侧目。
  可她还是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带着小鹿一样,单纯又无畏的眼神,一次次问他:“你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
  后来他们毕业了,她就不再问了,而是换成了:“真巧呀,你也在这。”
  她爱玩,但是又玩不开,不喝酒,不夜不归宿,不玩盅,不滥情,所以显得和其它人格格不入,但又不是正规意义上的大家闺秀,好女孩,很难让人用一个标准去界定她。
  所以,好孩子害怕她,坏孩子们又排斥她,她更像是一个瓷娃娃,摆在那好看,但大家都不大愿意带她玩,很多回他都看到她一个人傻呆呆的坐着,等到结帐时大家才把她推到前面,任由她兴高采烈的去付款。
  他的朋友都知道她追他,全x市的女人都知道他身边有这么一个粘人精,跟屁虫,可没有一个人把她放在眼里,大家提起她,都喜欢用各种各样的缀号来代表她,唯独不喜欢叫她的名字。
  他也忘了她们是怎么熟识的,等他回过神时,这女人己经侵入了他的生活,好像他养的一只小狗,没见得多好看,但就是喜欢招过来摸一摸,揉一揉,她大概也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了,许久都不再说做我男朋友的事了。
  后来,他遇到了姚楠,那个像她的女人,他被爱情冲昏了头,无意中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生气的样子,那一秒,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是太过习惯了她的付出,他根本不曾重视过她,也一直以为她是骂不走的。
  所以那一次,她辞了工作,发誓再也不来纠缠他的时候,他才有些慌了,最后用了不甚光彩的方法把她留了下来,但是他的骄傲又让他放不下脸面,面且他当时也并不清楚自己心里的真实咸受,他只是感觉这女人竟然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坚信自己只是有些气不过。
  再后来,严殊用那块地逼迫她们结婚,他心里的那点感动又变成了压抑和憎恶,可是看到别人欺负她时,他又忍不住出手帮她,却又不想让她承上他的情,就这样矛矛盾盾,他也越来越讨厌这样摇摆不定的自己,所以霜一天,他突然决定,不如一刀两断,直接将这个让人恼炎的感情彻底断掉,这就有了约定的两年后离婚。
  他当然知道徐飞和她没有关系,以那个女人的脑子,若是和那个男人有私情早就露了马脚,他只是……不知道心里的那份烦燥是为了什么。
  从相识如今,除了家人,没有人比得上她在他身边陪伴之久,辛小卉总说,就算是一只小狗也该有感情了,他难道一点也没有动心吗?
  过去的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可这五天的煎熬之后,他才明白,那个女人,早就在他心里洒下了种子。
  纵使她的母亲做出那样的事,害得他大哥下落不明,他却无法放任她置之不理,这几天,他表面不许人提她的事,可每每夜深人静,只有他知道那份煎熬有多难爱。
  她怕黑,胆子小,只是在祠堂里呆上一夜就己经吓到发烧生病,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没有人在她身边,她该多害怕?
  她是不是也以为他不会救她了?或者干脆想放弃坚持把莫名的罪顶下来?
  她一定是什么了什么才被姚楠威胁,所以她会不会己经知道了自己母亲做的那些事,才想着干脆母债子偿?
  他不敢想下去,可是越不想去想,脑中的东西却是挥之不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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