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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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角度来说,沈琅真的是个非常嘴欠的人,当然也只有嘴欠——如果刚才肖闻郁继续有过界的举动,那她一定是第一个撤退不玩的人,但当确认对方不感兴趣、或是无意游戏后,她就开始在安全区域内肆意撒野了。
  肖闻郁在多年前就把她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触过她细腻温热的手腕,唇吻过她细长柔软的指腹,俯身侧过头就能蹭到她紧致脆弱的脖颈皮肤。肖闻郁在浓夜般的暗沉中克制自己去反复回忆,半晌后松开了沈琅的手腕:“你在发烧。”
  沈琅看不见对方现在的神情,循着刚才的记忆伸手向上探了探,手背果然碰到肖闻郁灼热的耳廓。
  小纯情也太容易耳朵红了。沈琅感叹。
  肖闻郁还没从被触碰耳廓的刹那紧绷中抽离出来,就听到始作俑者还慢条斯理地补了句:“肖先生的体温也不低。”
  死一般的寂静。
  病着都不耽误她说轻挑话。
  那瞬间肖闻郁感觉自己溺在深海中,亿万吨深海水驱使强压着引他沉沦,只有一线理智牵着他挣扎上浮。
  沈琅毫不知情,只听到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很久后响起:“出去。”
  十五分钟后,肖闻郁从那张高大的红木书架里柜中找出医用箱,敛眸对照说明书后挑出几盒药,跟热水一起,一并搁在了沈琅面前的黑色茶几上。
  沈琅窝在办公室宽适柔软的沙发里,隔着一整套沙发组和一席长地毯的距离,边喝水边注视着肖闻郁面色沉静地接完两个越洋致电,敲定会议时间,可能对着电脑还回了封邮件。
  做完这一切后,肖闻郁拎起西装外套,开口道:“我送你去医院。”
  “……”
  怕疼怕了二十多年的沈大小姐扪心自问,发烧去医院除了打针还能做什么?
  沈琅难得不贫了:“刚刚吃了药,不烧了。”
  说完,为了证明真实性,沈琅拿电子体温计测了遍,三十七度三。已经退了烧。
  刚吃了退烧药,当然见效快。肖闻郁扫了眼体温计,不查结果,只问过程:“烧了有多久?”
  沈琅无比配合:“三天。”
  肖闻郁漆黑修长的眉宇皱了一瞬,平静问:“吃过药吗?”
  “吃了。”
  肖闻郁垂眸扫她一眼。
  沈琅:“……没怎么吃。”
  能反反复复烧上三天,还要归功于沈琅的高强度工作和间歇性吃药健忘症,这些细节沈琅当然不会说。她放下了体温计,对上肖闻郁淡淡瞥落下来的目光,忽然有种被审讯的感觉。
  沈琅倏然一笑,出声问:“你问了我这么多,要不要问问我现在在想什么?”
  肖闻郁看她,没说话。
  “我在想,”沈琅尾音带着病中的鼻音,含糊而泛软,“要让肖先生心疼多少次,才能答应今晚跟我一起吃饭。”
  .
  沈琅定了家花园餐厅。
  空间偌大的包间,中央台上饱沾露水的鲜花团簇,夜幕中的细雪正缓缓地落在透明玻璃天顶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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