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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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谨。阿谨?”
  她在床上仓皇地摸索了一下, 没能摸到想摸的手或怀抱, 但听到了答复。
  “嗯。”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柔和,即便带着被深夜打扰的困意也富含十足耐心,“怎么了, 凌凌?”
  “……我、我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别害怕, 凌凌。”
  嗯。
  她微微放松了肩膀, 胡乱摸索的手有了方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探。
  与此同时,沈凌用撒娇般的口吻回答:“我梦见你死啦,阿谨, 真可怕。”
  后者沉默了。
  直到沈凌摸索到他手的位置,摸索到他胸口的位置, 像只小鸵鸟那样拱进去, 脑袋脖子肩膀胸口全都紧紧贴着这个富有安全感的怀抱。
  “阿谨,好可怕。”
  她撒娇:“我睡不着了,你起来帮我做点东西吃嘛。”
  半晌,头顶响起叹息。
  黑暗里的叹息,没有注视她的眼睛当作干扰因素,总能让她听清纵容下隐含的不开心。
  ……她也已经不是那个听不出他藏在叹息里的不开心,还继续要求玩玩具的小孩了。
  这声不开心的叹息很长,很倦,很疲惫。
  “凌凌。”
  抱紧她的丈夫叹息着说, “你该醒了。”
  ——沈凌猛地从梦中睁开眼睛。
  “……是美梦啊。”
  虽然没有梦见接吻和做|爱,但是梦见拥抱了。
  她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半晌,歪过脑袋,伸手,拨弄了一下旁边空空的枕头。
  拨了几下,又收回去,缩进被子,因为不能着凉。
  “好冷哦……”
  沈凌仰起头,对着卧室的天花板淡淡呼出一口气,看到从嘴巴里跑出来的白雾。
  冬天又到了。
  而她睡前忘了开暖风空调。
  不,好像是电费欠费导致昨晚停电了?
  沈凌翻了个身,瞥见床头柜上一支烧了一半、堆积在烛泪里的香薰蜡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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