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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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么重要,能重要过你的命吗?”妙心起身将被子抱回床上,一边铺开,一边道:“为师将你背回来已耗了不少力气,哪还有力气去管那筐草药。”
  阿泽两手捧着杯子转啊转,嘴角不自禁地上扬:“原来弟子比草药还重要。”
  妙心朝他走来,道:“草药没了还能再采,你若没了,我上哪儿去找这么听话的徒弟。”
  阿泽心中一紧,不由就问:“仅仅因为听话才更为重要吗?”
  妙心坐在他面前,揭开手中的药瓶,随口笑言:“你是为师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自然更为重要。”
  阿泽听完却是面容僵硬,没有半分喜色。
  妙心执起他受伤的左手,将药膏抹在伤口上,切声叮嘱:“千万别让伤口沾到水,一日抹三遍,不出五日便可愈合。”
  她正低头收拾药瓶,耳边传来:“可弟子明明不是你的孩子。”
  他声音很轻,妙心听得不太清楚,疑惑地抬头。他却突然靠近,惊得她下意识往后避。
  阿泽两手撑在她两侧,令她进退两难。
  “弟子有一事必须问清楚。”他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强硬,开口就问:“师父醉酒那夜,屋内发生的事,当真没有半点印象吗?”
  他果然还惦记此事……
  妙心佯装苦恼地回忆,最后放弃地摇摇头:“为师那晚醉得有些厉害,除了摔一跤,当真想不起还有什么事。”
  “弟子不信。”阿泽句句紧逼:“那晚是师父将我送回屋的。若是酩酊大醉,怎能记住弟子的屋子在哪里?又准确无误地将弟子放上床,再折返回自己屋中?”
  她那时的解释全是破绽,他看破不戳破。原本想慢慢等她萌生情愫,可方才那段‘孩子言论’,将他伪装的淡定彻底击溃。
  妙心也知自己的理由十分牵强,原来他早就怀疑……迎着他探究的目光,她根本不知如何辩驳。
  阿泽缓缓趋近:“假若师父果真醉得一塌糊涂,记不起那夜的详细,弟子帮师父回忆一下可好?”
  话音刚落,他倾身欺近她脸庞。妙心慌忙抬手,挡住他的嘴:“使不得!再使不得啊!”
  阿泽一语不发地看着她。
  妙心恍然睁大眼,他不是真要亲她,而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妙心无奈地放下手:“人长大了,胆子也变大了,竟对为师耍起计谋。”
  “弟子若非心中饮苦不甘,怎会用这办法逼出实情。师父倘或有气,弟子愿受罚。只是师父能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阿泽撑在地板上的手缓缓攥成了拳。
  妙心猜到他要问的,也明白自己该如何回答。
  “弟子愿一生追随师父,不只因报答师父的养育恩情,还因对师父动了情,盼与师父结为夫妻,以夫妻之名相伴一生。”
  阿泽几乎耗尽全部勇气说完这段话,喉头紧张地咽了咽,问道:“师父是否愿意与弟子结为……”
  “不愿意!”妙心直接抢断他的话,严声厉色地回答:“我视你为己出,对你的感情只有师徒之情,亦或夹杂些许母子之情,绝无你心中所想的男女之情!”
  一字一句宛若利刃尖刀,在他心口狠狠扎下,令他手臂发颤,根本招架不住。
  “你若身子好些了,就赶紧回屋歇息。”妙心站起身,劝诫道:“你尚年轻,感情不过一时冲动,往后莫再胡思乱想,该将重心放在修炼一事,得道长寿才是你该追求的目标。”
  阿泽目光略显呆滞地盯着那冒着火星的火盆。周遭分明被火烘烤得温热,他的心却堪比外头寒冬腊月的雪天。
  良久他才寻回声音,仍不死心:“一分悸动也未曾有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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