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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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道:“你昨晚身子是否感觉到什么异常?”
  阿泽坐在旁边,回想一番,据实道:“睡着不久,隐约感觉心口有什么在挠,又像是火燎。疼热交加,不大好受,而后便醒了。”
  “心口有东西在挠?”妙心狐疑地瞥一眼他胸口,便叫他解开领口。
  阿泽依言将身前显露。
  妙心仔细察看,心口并无可疑之状。她抬手在另一掌心画了道驱邪符,再将手掌贴在他心口,反复念动驱邪咒。
  阿泽起初无恙,随着她口中咒语不断叠加,他渐觉心窝又开始似昨晚那针刺挠过般的疼,须臾又似火烧一样灼热。没多会儿这热感便消退,体温也恢复正常,任她如何念咒,再无半点反应。
  妙心也觉察到他心口温度的变化,显然是他心口之处对驱邪咒起了反应。
  可这变化却转瞬即逝,她根本来不及感应他体内究竟有无邪物鬼怪,也没驱出什么东西。
  妙心再次画符念咒一番,却无半点反应。
  思来想去,她也琢磨不出究竟,只好暂且搁置这事,并严声叮嘱他:“往后若再出现心口难受,神志不受控制的情形,须尽快与为师说明。”
  *
  离开山洞后,二人驾马披星戴月地赶回道观。
  回到道观,收拾一番,妙心找了几本修心正神的心法书籍交给阿泽,督促他在屋里闭关几日,潜性修心、静思定神。
  阿泽收下书,目光却落在她手腕:“师父的伤口若不及时抹药,恐会留疤。”
  妙心摆摆手:“都已经长肉了,无碍。”
  阿泽将书随手搁在桌上,兀自去柜子里取来药瓶。他揭开药瓶,正要牵她的手,妙心下意识退了半步,避开他的触碰。
  阿泽手臂愣在半空。他双眉一沉,直接捞住她手臂拽了过来,颇有些强势地将她摁坐在椅子上。
  不等她开口,他就道:“师父如若对山洞之事心有余悸,防备弟子,弟子并无怨言。只是这伤是弟子弄的,也该由弟子负责到底,抹完药,任凭师父责罚。”
  妙心从来都拗不过他的犟性子。见他只是抹药,这才松懈下来,将手搭在桌上,掀开袖子。
  伤口虽已结疤,的确没大碍,但阿泽看一次仍是揪心一次。
  他剖心责问自己:怎会毫不怜惜地伤害她?当时为什么没留意她受了伤?
  但凡回忆自己曾粗暴地用干草勒破了她的手腕,内疚二字便沉沉地压在他胸口,令他喘不过气来。
  妙心眼瞧着他速度渐渐缓慢,好比女子沾取胭脂粉膏,将药膏一点点地匀在她手腕上。
  这不得抹到半夜去了......
  “为师又不疼,你可以抹重些。”妙心出声提醒。
  阿泽却置若罔闻,依然按着自己的步调。
  慢一些其实不打紧,只是他动作过于温柔,指腹摩擦伤疤之时宛若轻羽掠过,惊起一阵搔痒。
  怕痒的妙心暗暗咬牙,忍得头皮发麻,手臂微颤,抬头却瞥见他正绷着脸攒着眉,一副壮士扼腕的沉痛模样。
  她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凝重的表情,旁人见着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命不久咯!”
  她本只是借调侃分散自己注意力,孰料这话不经意踩到他敏感的心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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