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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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帅,我们已经找到了黑堡,是否要继续攻击?”
  楚雪熙优雅地站起身来:“不必,怎能对玉家皇族如此无礼,要知道我们可是来迎接公主回宫的,而不是来打打杀杀的。”何况他还听说玉家皇族的人天生都十分孱弱,这位公主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如今联邦帝国征服了撒日帝国,别说只是让帝国伺候一个公主安抚民众,就算把她供着楚雪熙也没什么意见,反正一个弱得快要死掉的公主又能做什么呢。
  他步伐稳健地走下军舰,一举一动都那么气势高贵,带着君临天下的霸气,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口被重新镶接在一起的戒指中忽然逸散出了一丝丝肉眼极难察觉的光芒。
  似乎有什么东西星星点点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城堡中,沉睡中的少女微微震颤了一下睫毛。
  这一瞬间,已经走入城堡的楚雪熙似有所觉地看向某一处,忽然间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得不可思议,这种感觉让他陌生而害怕,已经很多年了,在他早已忘记恐惧为何物的现在,却骤然有了心悸的感觉。
  公主的骑士们即使再宁死不屈,但在楚雪熙如神祗降临一般精神力的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几乎只是一个照面,整个黑堡的护卫们就被压服得单膝跪地,以至于他们兵不血刃就已经地被制服了,这也是楚雪熙要亲自前来的原因,毕竟他必须在世人眼中“和平”地带走公主,而不是用流血政策落人口实。
  一步步走近城堡,楚雪熙原本压根就对那个所谓的公主没兴趣,却不知为何脚步无法停止地朝着她休息的寝室而去,甚至完全不能克制自己的渴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也几乎无法深究原因,直到近卫官为他推开了华丽而典雅的大门,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不似人间的天使一般纯洁的白衣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终于愣住了,有那么一刻,楚雪熙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已经停止。
  *******
  锦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从她出生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幸运却又不幸的,身边的亲人无论是父母还是兄弟姐妹都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永远都那么苍白而脆弱,只有她可以在阳光下奔跑笑闹着,因此他们每一个人都几乎将全部的爱灌注到了她的身上,而她也努力地活着,用她的笑容感染着每一个人,只为了让他们所有人在活在世上最后的时刻能觉得幸福快乐,最后带着笑容看着她而离开人世。于是锦瑟决定自己必须要每天都必须带着笑容幸福快乐地活着,连同他们给予的祝福一起,即使她是最后一个活下来的公主,即使她同样随时有着可能死去的一天。
  再睁开眼时,锦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三十年,但睡美人总有被唤醒的一日,只要真爱她的王子来到她的身边。
  少女的身上发出的阵阵幽香,袭人心神。俊美的男子一步步走来,他五官妍美精致,竟比女子还要漂亮秀丽。若非那浑身上下的独属于男子的轩昂高贵,几乎就像是个活色生香的绝代佳人。他原本该是个气质清冷淡漠的人,只是在看到少女的瞬间被柔化得全身上下都似有光华隐隐涌动,墨眸更如熠熠寒星,似乎是怕惊扰了她一般,直到他来到她的床前,他气息微窒,桃花眼中潋滟如水,泛起一丝丝迷离的氤氲,低喃道:“锦瑟,我终于找到你了。”
  沉睡中的公主终于被一声极其清润动听的声音所唤醒,在对上锦瑟缓缓睁开的双眸的刹那间,楚雪熙的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一瞬间仿佛让人能听到花开的声音,锦瑟有些恍惚地看着他,然后高贵冷傲的男子就这样屈膝跪在了她了床前,用着堪称卑微的姿态凝视注视着她。
  “你是谁?”锦瑟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眼前的男人既陌生又熟悉,却让她感觉无比的亲近。
  再度听到少女温柔的声音,楚雪熙呼吸停滞了一下,一双星辰般深邃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身影从此后牢牢地钉在胸口,锦瑟只觉得自己竟像是要被那浓稠的黑色给吸进去般,感到一阵的心摇神弋。
  “我叫楚雪熙。”他执起她的纤细雪白的皓腕,在她的指尖轻柔地落下一个虔诚的吻,然后他拉着那手便再也不肯放开。
  “从今天开始,我将是您最忠臣的骑士……”
  ————楚雪熙 番外完——
  第439章 第四百三十三章
  433.
  锦瑟自觉自己已经完全陷入麻烦中了,这三个男人不管是清楚真相的还是不清楚真相的,都是一根筋的不肯回头,她低头吐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好在从没有流露出蛛丝马迹让司马琴知道自己就是玉锦瑟,心中更是暗道日后定要和这几个男人适当的疏远,就算赵寰等人不肯离开王府自己也坚决不能和他们多产生交集,等时间长了看他和陆尘会不会自己和哪个丫鬟侍女或者侍卫们看对眼,就当是自己行善积德负责给他们找个好妻主吧。至于司马琴,日后自己该如何把握好分寸真的是件很头疼的事情,毕竟她的身份可真是个大雷啊,话说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惹上这个少年的,怎么就让他搞得如今非卿不嫁了,她还没这么大魅力吧。
  锦瑟不知道女尊世界的男人有许多都是天生专情而执着的,尤其司马琴又是江湖世家出身,和司马铭一脉相承,外冷内热天生就是敢爱敢恨的性格,遇到了心仪的女子自然奋不顾身,若非他如今因为早已失/身而自惭形秽,只怕早就不顾一些作出一些类似生米煮成熟饭的举动了。
  锦瑟被急匆匆地宣召入宫的时候,正和司马琴几人道别,她话里话外都在劝司马琴别花费精力和功夫在自己的身上,可如此一来更让司马琴坚定的认为锦瑟是不想连累自己,她的身上或是背负着血海深仇,或就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如此一来他更是强烈要求要和她同甘共苦。锦瑟最终发现自己完全是鸡同鸭讲拗不过这个少年固执的个性,只能退一步让他再回去好好想想。
  其实在得到暗卫的通报说二姐宣召时,有那么一瞬间锦瑟是有想要逃跑的,她自从和洛清扬发生了那档子意外之后就一直心虚得很,如今看安澜做什么都以为自己是东窗事发了。可逃避是完全没用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如今又是在女帝姐姐的眼皮子底下的京城住着,最终带着上刑场的觉悟她还是进宫了。
  御书房内,洛清扬就早已经先到一步了,他笔直地跪在安澜的面前,也不知跪了多久,但背影依旧挺拔,傲然冷寂,一如往常一般,而安澜却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她一身金色龙袍,举手投足都有着股凌厉的帝王威势,正冷淡而认真地处理着手头的奏章看都不看他一眼,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周围的宫侍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吭,整个书房安静得简直落针可闻。
  等锦瑟到的时候看到两个大佬这么个场景,顿时就冷汗下来了,莫非二姐知道她给她带了顶绿帽子了?所以现在是预备抓奸清算她?好吧,她是个女人,敢做也得敢当才行,总不能让洛清扬这么一个男人在这里一个人扛着受罪,锦瑟对他虽无男女之情,但在这个世界待得久了,惯性思维的总算知道自己得承担女人的责任。
  这么想着,她就走上前去,一撩衣袍预备一起跪在洛清扬的身边请罪,结果这个动作刚一做出来就把安澜惊了一下:“你干什么?朕又不是要罚你。”她还以为锦瑟是害怕自己在宫里宠幸男人犯了忌讳,当即又柔和了一下脸色,和颜悦色地道:“先坐吧,有什么事朕会给你做主。”事实上每次看到这个自家长得最养眼的妹妹来了,安澜都会觉得心情不错,锦瑟算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平日里又乖巧听话,除了娶男人这档事上总是给出幺蛾子阳奉阴违以外,其他时候永远都是她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的性子,而且又是文采斐然名满天下的才女,无论写的诗做的画让人家君傲和西塘干看着眼馋,千金难买一副,而宫里的宝库里满满都是,这一点更是让安澜十分满意。想想再过几百年就算是后代子孙遇到天灾人祸颗粒无收到时候卖一幅画应该也可以吃半年了吧。
  看着二姐的笑脸,锦瑟一时有些吃不准她的态度,她战战兢兢地坐下,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洛清扬,却发现后者黝黑的眸子几不可见地朝着她面上一瞥,在看到她一脸紧张而担忧的表情时,本来带着高冷气息的凤后居然扬了一下唇角,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随即又转瞬即逝,马上又恢复了冷傲之态,
  这表情变幻太快,又是在二姐的眼皮子底下,锦瑟只能假装没看到,她深吸了口气,又见安澜扬了扬手,示意殿内的宫侍们全部退下。
  不消片刻殿内便是一片静谧,除了安澜和洛清扬以及锦瑟便再无他人,而奇怪的是从来寸步不离安澜的安福此刻似乎也不在安澜的身边,锦瑟不知道安福正奉旨去荣才人的宫里送御赐,算是赏赐他“病中侍疾”的功劳,同时也顺便为了帮安澜探探底,看看他宫里到底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安澜虽然不信洛清扬之前说过的荣少漓有二心的话,但醋桶子女帝私下里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这事只能是武功高强又是心腹安福去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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