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不愿喝人血的少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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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为了印证奴一的想法,整个血蝠镇上的房屋,真的开始在那座空中城堡降临之后,悄无声息地移动。
  有的时候,当奴一从睡梦中一觉醒来,他会发现原本他所背靠着睡觉的楼房,会突然移动到了数十米开外,而那些原本在街尾的楼房,又不知为何居然移动到了街头。
  这整个过程都是循序渐进的,并没有出现突然间的,整个街道的大乱动。
  血蝠镇移动的过程就像是温水煮青蛙,对于奴一这种低智者来说,只要改变的速度够缓慢,他便会很自然地适应再适应,所以对于血蝠镇上出现的这些怪象,奴一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怪。
  直到今天下午,当奴一想要去镇外走一走时,奴一突然发现,原本可以很轻松就走出镇外的路,已经被一栋房子给挡住了。
  原来奴一初次来到血蝠镇的时候,整个血蝠镇就是从南往北的,一条很容易就能找到路的街道,但这一次,整个血蝠镇的格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见出镇的路被房屋挡住了,奴一很自然地就想绕过那栋房子,结果绕来绕去,竟然发现他又不知为何,拐到了另一个巷道内,被巷道给困住了。
  奴一于是又潜意识地转身想要往出发的地点,可是,连走回到出发地的路,他也已经找不到了。
  他这时候才猛地发现,他的周围已经到处都是房子,各种房子还能够古怪地移来移去,因为这些房子的隔离,他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自己想要去的道路了。
  他惊慌失措,开始在整个移动的城堡世界中乱冲乱闯,紧张奔跑的过程中,他感觉到了体内小腹处孕出了一层光芒,他不知道那是道臧的传承在起作用,在替他释放求救信号。
  其实也正是这层光芒的晕出,才让远在阿帕利亚街的凌峰感应到了奴一的存在,因为奴一小腹处的光芒与道臧交给凌峰的玄松鹤玉是同一体系的,光芒一释放,凌峰青云戒内的玄松鹤玉便立即感应到了。
  外面的环境发出了惊恐的改变,而小腹内又出现了诡异的白光,奴一已经吓得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更加惊慌地按着本能在迷阵中乱跑。
  而迷阵却在他的身旁越缩越小,越缩越小。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了那座从天空中飞来的七层城堡,城堡里面,还传来了一对父女的对话。
  一个少女羸弱的声音说:“父亲,你还在想着要喂我喝人血吗?我不会喝的,我不喝人族的血液,因为我的母亲是人类,我有一半人类的基因,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喝人类的血。”
  少女羸弱的声音过后,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也开始响起,这个苍老声响起时,还伴随有轻微的咳嗽。
  苍老声说:“可没办法呀,血袈弋亚,你遗传了我的血脉传承,必须要喝人血,才能压住反噬之力,如若不然,你便会被血脉反噬之力撑破肉身,七窍流血而死,你就听父亲一次吧!”
  听父亲这么一说,女孩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激动:“不,我的母亲因生我而死,所以我生来就罪孽深重,怎么可能还喝同类的血加深自己的罪孽?父亲你不记得了吗,我之所以愿意与你回到这里,是因为你答应了我,让我好好地在这里安静地死去,你现在又怎么能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反悔呢?”
  那少女说着自己等待死亡的事迹,却是安详得就像在评论他人的生死一样。
  听着少女的话,他父亲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不!以前我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我以为世界上没有能够满足你需求的血液,但这一次,当我带着你降落在血蝠镇时,我却发现了那个兽孩体内血脉的强大,血袈弋亚,你不需要源源不断地吃人了,你只要吃了那个兽孩,便能彻底地改变命运!”
  “可……可他始终还是一个人啦……”少女不安地说着。
  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坚毅而强硬:“不,他不是人,他是上天赐给你的食物,所以他虽长着人的相貌,灵智却只停留在兽的状态,你等着吧,我现在已将他困住,打开这道城堡之门,我便能把热腾腾的血取来,改变你悲惨的命运!”
  说到这里时,城堡的门突然打开了,从城堡之内,顿时有阴森森的风吹刮了出来,与风一起冲出城堡的,还有成千上万红色的蝙蝠。
  不知为何,当这些蝙蝠飞出来时,已经在血蝠镇上生存了多日,对蝙蝠完全不再陌生的奴一,竟是望着这些蝙蝠突然间感觉到了一阵害怕。
  奴一下意识地往回逃跑,可是他的身体很快就触碰到了另外一座房屋的墙壁,他完全没有了任何逃离的余地。
  虽然很惊恐,但求生的本能,却依旧让弱智的奴一立即股荡起体内的力气,迎着那些飞扑向他的吸血蝙蝠,挥出了自己的双手。
  奴一从来没有主观修炼过自己的元力,但当他挥手之时,他的手背之上依旧很自然地蒙上了一层元气光芒,那层淡淡的元气光芒,令得他的手掌边缘,仿佛装了一把锋利的刀。
  被他手掌劈中的吸血蝙蝠会被他劈裂,炸作团团的鲜血,落在他的身上和他周围的地上,很快地,原本还算干净的地面,顿时被那些死去的蝙蝠染得鲜血淋漓,而他自己的浑身上下,也早已经被血染得到处都是。
  这些只是最低等的吸血蝙蝠,在这些蝙蝠之后,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也从空中城堡中飞了出来。
  这个男人年纪看起来大概五十来岁,耳朵和鼻子等诸多部位都给人一种尖削之感,最古怪的是不仅头发是灰白色的,连浑身上下的皮肤,也全是那种仿佛血液已经流干的灰白之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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