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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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这件事儿总得先压下来。
  ——
  新帝登基,百官朝拜之后,便是一些繁琐的大魏礼仪,直到天将将黑了下来,新帝才戴上了那象征皇权的玉冕,自此之后,大魏便开始了魏承年。
  管平虽说将七王爷一家被灭门的事情压了下来,可能被压下来的也只能是民间的普通百姓,而且纸包不住火,便是普通百姓对着凌晨那一场扑天的大火都心中有猜测,何况耳目甚广的贵族们。
  盛明珠坐在水榭之上,位置敞亮,光景也好,刚好能看见下方跳舞的舞姬。
  灵珠和芸娘坐在她一侧。按照道理芸娘虽是尚书的家室,也被提了正妻,可到底之前大周的规矩沿用,妾不能提为正妻。因着管平的面子,加上定国侯夫人是尚书之女,没人敢在这事儿上面说一句不是。
  可这样的场合她来总是要被人说道的。
  可毕竟新帝登基,场面热闹。许多官员都会带着家室来,芸娘从并州道大魏至此,还未跟着盛谦去过任何盛会,她为人柔和,表面自然不会说些什么,可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再者这般热闹的场合,盛明珠怀着孕,又不敢同别的姑娘家玩闹。
  管平便大手一挥,便让人整理出了这么一个场合,好似盛家人专门圈起了个戏台子看戏一样。
  “这个地方倒是好,什么东西都看的清楚。”
  芸娘头次来这样的场合,显然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毕竟她也没多出门,只怕人多失礼。好在女婿给安排到了这样一个位置,只需静坐着,倒是有些人过来与她们说说话——如今管平这身价,自也不用芸娘和盛明珠起身。
  她们只需静坐着附和几句,实在不知说些什么,点头笑就是了。
  如此来回几番,倒也有些无趣,刚送走了吏部尚书一家,盛明珠原本脸上的笑容立马耷拉下来,又揉了揉脸,取了桌上两个酸枣子吃,“道之前那些个时候,都以为管平要去了,没一个来管府看我的,如今到好似都成了我的好姐妹。”
  “天下熙攘,利来利往。”灵珠倒是看得通透,“如今姐夫是人上之人,他不复当初,这些人自也不复当初了。”
  盛明珠将枣核吐了,平白胃里又犯了股子酸意,“你总说这些文绉绉的话,瞧把你小侄子都酸成什么样儿了?”一旁芸娘瞧她这样子,便知道是孕期反应又犯了,连忙让金枝下去把她一早煮好的汤拿过来。
  灵珠看着姐姐,道,“今儿个发生的事儿,姐姐还不知道把?”
  “什么事儿?”这些日子的事儿多了去了,哪个都能算的上一件大事儿。太子逼宫的事儿算大事儿吧?与先帝遗照比起来算什么大事儿,与新帝登基起来又算什么大事儿,如今大魏百姓乃至朝臣,又还有哪个能记得那个先太子?
  “说是七王爷一家,被仇家给血洗了。”灵珠道。
  她不知江润言那事儿,从某些政治方面来看,这事儿便有些像是她姐夫做的。其实出于些政治原因,来除掉一个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对手来说,自然是好。可七王爷一家没一个活口——纵然灵珠读了很多书,会针砭时弊。
  也未免觉得那人太过冷血。
  一时又有些担心自己姐姐,若真是这么一个冷血的人。如今她姐容貌正盛,自得他喜爱。若是日后年老色衰,他可会怜惜?
  盛明珠瞧着灵珠这神色就知她在想些什么,只摇了摇头,“你说那事儿我今儿还没听到——”又往宴厅里头看,恰好看见容色阴冷的长公主,“可我也大致猜的出来是谁做的。”魏祀不傻,长公主也不傻。
  如今指着魏祀登基的希望没了,女儿又没了,长公主又岂能放过一个杀女仇人。
  便对着灵珠讲了前些日子江润言的事情,道,“那江大郡主为人高傲,每每对着人又总一副傲慢的态度,我是不怎么喜欢她的”,若只是傲慢也不至于这样,归根究底江润言之前还想害她,这也是盛明珠不怎么同情她的原因之一。
  “只是可惜了她的孩子,我那日亲眼瞧着一个青黑的小婴儿被抱了出来。不足六月份,脚都还没完全成型。”
  若魏祀真的看不惯江润言放在他头顶上那绿油油的帽子,早干嘛去了。既接受了长公主给他的好处,却等到现在对一个孕妇和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只能说是一报还一报——长公主也的确心狠,用了整个七王府的命来给江润言陪葬。
  可她也没了女儿,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天底下的事情莫过都是这样。
  ——
  “听闻润言难产那日,侯爷曾去过王府,可以同本宫说说情况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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