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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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知道,那我来为你们答疑解惑吧。”语气轻松而又怪诞。
  梨娘和仲狼皆是一惊。
  这声音是陈友?
  陈友走上前揭掉两人眼上蒙住的黑布,刺眼的光闯进,梨娘眯着眼连带看人都是暗黑的,陈友咯咯笑出声,“怎么没想到是我吧?”他神色轻狂一点也不像她熟识的陈友。
  “你不是搬救兵了么。”梨娘拧眉,难以相信。
  陈友张开手,“对啊,我是去找人了。”他继而拍拍手,“只不过我找的是南蛮兵。”他瞪大双眼,歪唇邪笑。
  梨娘猛烈摇动手腕,“陈友你为何要出卖我们。”她想不出他动机是何,他们之间也无仇怨。
  “还记得花魁游街么。”陈友陷入沉思,“那时二月科举刚结束,我惦念上巳节会有流水宴,所以并未归家。”随后他表情变得痛苦,“然后我父亲含冤入狱,由头只是他年轻的时候与南诏女子生下了我,哈哈哈哈。”他笑的癫狂,随后止住,食指直直指向他们,“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伪善的小人,我爹也不会扛不住刑法自缢而亡。”他蹲下来,手背拍拍仲狼的脸,“我努力苦读、寒窗十载,连花魁竞选我都夺得前列,奈何连秀才都未有过,而你哭哭啼啼、胆小怕事,你做了什么居然能赢得苏瑞柏那个老东西的青睐,凭什么。”说完不解气,他挥手一拳打在仲狼身上,“难道说只因为我流着一半的南诏血,这就可以抹杀我所有的努力是么。”
  “陈友,你。”梨娘叹息,刚要安慰,却被他打断。
  “李良收起你的同情,你觉得南诏的本主是因为你运气好才杀了么,要不是我,你们联合都敌不过她。”陈友摇摇头提衣半蹲,从袖口抽出一枚银针,针尖细且针针身极短,若不是细看根本现不了,他戏弄的要往梨娘身上扎,梨娘下意识一躲,仿佛是这样的举动逗乐了他,陈友笑,“李良不用怕,这针没有毒。”他昂头认真的把玩,“本来是打算要下在苏、元那两个老头儿身上的,但是我改变主意了。”他放下手中的利器,盯着梨娘,“其实我也算不上救你,我只是恨极了她。”他由此想到了哪位南诏母亲,她是一走了之,徒留父亲还有他苟活得艰辛不说,甚至还没有尊严,那个女人他是恨的。
  早在那件屋里,他现了盒里的蛊虫,就没有打算放过她。
  她们都该死。
  为了一己私裕。
  不顾旁人。
  梨娘定定的看着陈友,他们都被他伪装的皮相骗了,他将贪生怕死演绎的淋漓尽致,只是为混进他们身边取得信任,以达到掩藏自己的目的。
  “呵呵呵呵,我本来打算回去看看,我本来还不相信。”此刻陈友疯癫狂乱,“可我不得不信了,多么讽刺,我生来就是个错误。”他说的话叫人听不懂,像是丢了魂,表情惊悚如鬼魅。“我恨,恨大唐恨南诏,就让这一切在今天化为乌有。”陈友对外面说了一通,然后进来两个人将他们带了出去。
  不消一刻元昭得到消息,南蛮士兵集聚凉山脚下,但看样子并没有要攻打上来的架势。
  元昭在轲竹耳边嘱咐几句,约是不放心又佼待了些才放他离开。
  凉山地处优势本就是易守难攻,他们既然来了又不动手,必然是手握优势,他已经可以断定梨娘在他们手上。
  此时元侯与苏瑞柏已然知晓梨娘被抓的消息,元昭刚进帐篷就听见两人争吵,大意是一个想救但无从下手,另一个想要牺牲女儿鱼死网破。两人争执不下期盼着走来的元昭,希望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梨娘被人拉着拽到了凉山脚下,未时的陽光不是很热,但涔涔的汗水却从她脸上滑落,后方是衣着迥异手持长刀的南诏士兵。前方的山坡上弓箭盾牌,一层又一层的士兵,那高处站着三人,银鳞铠甲、闪耀夺目。
  一把刀架在梨娘脖颈,然后就听到陈友喊话,“不想他们死的,就缴械投降。”他说完走到梨娘身边,“好歹是亲女儿,是我也不忍心的。”说着就大笑起来。
  梨娘碍于脖子上的尖刀忍住脾气,不去理会,她早该猜到他会知晓的。
  上披上慢悠悠下来一个人停在了距离最近的地方,他手持长弓,背后箭篓慢慢的长箭,他淡淡一笑勾人魂魄,“陈友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她杀了我最爱的女人,你以为我会为了救她放弃大好的前程?”说话的是元昭。
  他的一番话叫梨娘听了个清清楚楚,杀了他心爱的人,看来他知道了,即便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听到这些还是会忍不住揪心的难受。
  陈友抖抖嘴角难以置信,“你叫苏瑞柏过来,我要同他说话。”
  “说什么?,你以为苏将军看不见我下来?”元昭斜眼瞧这队前的两人,一如以往冷漠从容,“苏将军有七个女儿你是知道的吧,即便是亲生去不能承袭权位,你杀了她又有什么用呢?”他握住弓箭的手微渐湿濡,话说得一分情面都没有。
  陈友开始慌了,他夺过南蛮手里的刀架在仲狼身上,“这个可是苏瑞柏认得义子,如果……”元昭臂弯一轻,人放松下来。
  他打断陈友的话,“如果他死了,苏将军会再认一个便是,也不至于非他不可。”他笑了笑,使得陈友更加慌张,后者回身看了看面面相觑的几万人马,心中乱成一团。
  最终他定了心神又重新抵住梨娘,“一个血浓于水,一个继承父位,真以为我分不出来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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