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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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戚九退后,为什么!
  上官伊吹慢条斯理着,我若赢了,你给我道一百次歉,你若赢了,我再不管你。分明是瞧不上戚九的功法,太烂到不屑一顾。
  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
  戚九俨然自尊受损,恼火渐起,拔下发间蝶骨翼刀,摊手展作薄刀,叫声,既然你执意如此,且看刀吧!
  轻鸿一飘,纤细的身姿提刀而近,对准上官伊吹的身体刺了过去,蝶骨翼刀的刃面光洁如镜,迎光一射,自有斑驳的极光四散而开,撒如流萤。
  他一动身,旋飞在周围的恶鹫栉比排开,呀呀如观战的卫兵,翅膀间扇动的风潮打着阴森的冷旋儿,中间的两尊身影随即沉浮于风浪之中。
  上官伊吹的墨发凌飞,随着官服间的锦鲤同起同落,栩栩五官立马进入备战状态,自有一派俊骨傲然,却纹丝不留情面。
  与戚九的薄刀削来之际,立刀一格,且准且快,恰把单薄乏力的刀刃震开些许距离。
  太轻,再来!伤手负在身后,上官伊吹的衣衫寸缕不移。
  戚九手腕微麻,遂拢回些力道稍作缓释,足底湍急,连步点在幻兽的鳞羽间,孱弱的身姿化作一团锦云,对着某人的狠厉挑衅,猛刺三刀。
  三刀分量逐一加重,一刀堪狠一刀。
  噹!噹!噹!
  上官伊吹艳美的面颊无惊无险,仿佛点墨书画,挥笔遒劲,精准地挡开所有落在身前的锋光。
  太轻,再来!
  戚九气急,盘思着对方开始过分,自己也不该客气,挺身一劈出腿,狠狠踹向上官伊吹那从不肯弯过的膝盖,即使踢不碎,也要淤疼几日。
  上官伊吹怎会放任他踢,敏捷的身手化作柔波,侧身避开袭击,挺拔的身姿绷如垂纶,满则弓,劲则松,伏腰闪在戚九的身后快似雷霆,转手将刀柄往戚九的后心上一捅。
  太轻,再来!!
  戚九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捅了,虽然未见血肉破绽,恼然之气燃烧至水润的琥珀眸子里,愤恨抄刀往身后一刺。
  如是旁人,必然被反刀插在腹侧,割断肝肠。
  可惜对手是上官伊吹,他的眼睛足以洞悉戚九的一切,重重提肘往对方手腕一磕。
  剧烈的碎骨之痛灌入戚九的骨骼肌理,痛得他险些喊出声来,差点丢了掌中蝶骨翼刀。
  太轻!
  上官伊吹的声音可怖,自罡烈的风涌中居然清晰得像是一掊明朗的星辰。
  再来!!!
  他怕是铁心要赢那一百声道歉的。
  戚九怎肯服输,滚身躲过上官伊吹的刀路追杀,刀花簇簇在手中流转,拼尽最后一次全力,手刀忽左忽右,迷离晃眼,仿若冥冥中阴阳双合的化象,更如炎夏里振翅翩翩的彩蝶。
  上官伊吹俨然被变换诡谲的手法带走了记忆。
  遥想当年,自己在御华庭里第一次调戏戚九未果,正是让戚九借此烨摩罗的护身刀法,削破衣衫间的鲤鱼纹绣。
  一刀定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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