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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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别人请他讲下去,东佛已然亢奋至极,嘶嘶的喉音清脆了几分,老聋子就是犀牛衔杯银纹壶最初的持有者,如今龙竹焺背后的银碎助他造幻来伏击鲤锦门,俺觉得这之间的必然联系十分清楚,那就是
  我觉得不是如此简单,是你想多了!戚九冷不丁横插一句,毕竟那壶可是我打开的。这些人千算万算,总算不在我的头上吧? 戚九亮出满手的银碎,折出的光痕故意投向某个人眼底。
  或许以前我会傻乎乎自认倒霉,但是今天我却要质疑。
  我究竟是谁?为什么能冲破这个诡谲多变的银壶我究竟该是谁?!
  上官伊吹坚定不移的神色透出某种淡淡的铁青色,他稳固了近万次的心垒,险些被戚九略带挑衅的表情击溃。
  众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一个人,冷窒的氛围直降至极寒深处。
  谢墩云蓦地推了戚九一把,似顽笑道,你就是戚九啊!难道你想做别人,叫陌生的名字!
  戚九被他突然打搅十分不爽,然而天际边出现了新的迹象,顺势吸引他的注意。
  一种几乎于纯黑的气笼罩着整座霖山,烈如火炭底层蒙蒙而出的黑烟,直剌剌地劈向日头,天穹地壤透着莫以名状的恐怖,像无尽的深渊在招手。
  幻气四阖!
  戚九放手一指,龙家祖宅或许出事了。
  大家的注意力又移去了新的方向,纵然诸许人皆不能拥有戚九那般看透幻彧的眼睛,但是霖山底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连犬鹰都嗅见了腥郁的血气,兴奋到不受任何控制,疯狂拍打着翅膀。
  惹人憎恶的面鵺鸟成百上千汇聚一片,流梭的垂云般被血气吊着,徘徊久久。
  谢墩云低声道,吃肉的鸟儿汇聚于此,便一定是出事了。攥着步卅狂刀的大手青筋暴起,仿佛眨眼间,即会出刀砍中一个随时出现可怖的幻兽。
  犬鹰的翅翎微一斡旋,霖山过后即是龙家祖宅,朱门高墙内一如往昔金雕玉砌,却不见车水马龙,绯色的大门紧紧闭阖着仿佛瞌睡的眸子。
  幻兽极速略过木楼瓦堂,鲤锦门的门徒背着钦玉斩,通臂猿猴似得居高跃下,纷纷挂在屋脊间胜似撒出手的一把红芸豆,猫着腰儿飞檐走壁,小心翼翼地隐匿着自己的身形。
  谢墩云道声,老子去了!自犬鹰背脊上迎风跳下,双袖兜着猎猎疏风,眨眼跳过屋脊,侧身滑去下金檐,翻身藏去了庭树中央。
  东佛留着不动,戚九反叫声等等,蹀躞被突然伸手的上官伊吹扯住,戚九本想故意冷落他,反被上官伊吹紧锁的眉弓扰乱了心底盘算。
  他是在担忧自己会被龙竹焺带走吗?
  一起走!戚九接过他的手掌,反被上官伊吹打横抱入怀里,随着莲步轻点的急促节奏,两人御风而翔,平安落入灌木丛中。
  上官伊吹的身手敏捷有序,由自草木深处蹿过,随手掀开一扇木门,闪身钻了进去。
  戚九不得不再次沉浸在对方的轻灵脚步之下。等对方一定身时候,推开了温暖的怀抱。
  阿鸠,你怨我瞒你上官伊吹警敏的目光扫量屋子里的一切,感觉屋内暂无异常,便又移去了窗牗下,夹指抬起推窗,示意戚九躲开些,自己则侧眼观察庭院里的响动。
  二人的视线明显没有任何交集,戚九难免心烦意乱道,有外人在时,我不问,是因为我深信你不疑,单相处时,你不说,却是对我的不信任。这不公平!
  说是肯定会说的,上官伊吹的喉头上下一滚,玉白长手掏出环月弯刀,一派严词拒绝着可惜这里的耳朵太多,算不得仅仅你我二人!
  弯刀带着疏冷的寒光,斜手甩出一击冷冰冰的银弧,风驰电掣直刺入屋梁,霎时间木石纷飞,飒飒如雨,刀光凌厉在其间,闪灼胜波,怕是有人藏在横梁之上,也被碎.尸万段。
  弯刀搅扰一翻,鹞子一般盘旋回手,戚九自然而然摩挲右掌银碎时,被巨刀捅烂的屋脊上开始往下落东西。
  一片片,一团团,一块块粉粉白白绿绿黄黄,数十件竟然都是女子平素穿在身上的半臂罗裙。上官伊吹一掌拍去,强劲的掌风刮过,众衣服便如疾风中羸弱的彩斑喙凤蝶,瑟瑟发抖飘离戚九身边。
  馥郁的香气亦自衣裳间散逸,各是各的脂粉气味,夹杂在一起竟汇成极香,妖冶入脑。
  上官伊吹谨然闭息,抬袖捂向戚九口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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