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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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总会在空中相逢,航船总会在汪洋里巧遇。
  谁心里有谁皆是定数,哪怕春风拂晚,向阳花开。
  白式浅的手指艰难地指向雷肜伞。
  伞给我
  唯听得劈咔一声脆响,精钢结阵被意外破除,原是幻彧壁破带着结阵一并消亡,化成散沙一般的细烟,被滚进来的新风一吹,立马遁去了幻形。
  谢墩云手忙脚乱去抓雷肜伞,反被一脸惊悚的白式浅握住了手心。
  谢老痞子你
  谢墩云的长发被倏倏灌入的风一吹,竟似碰了荼白,自发根处层层退了乌黑的色,根根传递至尾稍均变作银白,在发着粼粼的冷晕的清光下照耀,恰似山尖那一簇簇的白霭。
  连他那张饱满又俊郎的脸庞,亦瞬时化成揉皱的春水,一波波的细纹汇于眼尾。
  白式浅太讶异了,简直忘却自己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冷冰冰的大手直抚向谢墩云逐渐衰老的鬓角,忧惧满满道,我不该总唤你谢老痞子,你你
  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只能用手不停地触摸对方的肌肤,分明是灼人的温度,连手心都会被温暖得烫起来,如何变成了另一番年迈模样。
  谢墩云也顾不得他的异常,仍然坚持要把白式浅从极玄子里挖出来。
  二人身姿一错位,白式浅的手径自深入了谢墩云的鬓角,直把他最珍贵的头颅碰触了一下。
  别动我头!!谢墩云立马变了脸,抬手捂住自己的首侧。
  可惜晚了一步,白式浅已经从他漫头银发中摸到了一个异物感十足的突兀。
  一枚像纹身一般的突兀。
  通天眼!!
  复杂的情绪瞬间在白式浅的胸膺里爆发。
  他分明记得这种标志的。
  死都不会忘记。
  你你白式浅被缠缚的极玄子压上了胸膛,窒息的压抑感与被欺骗的羞恼,双向攻击着他的五脏六腑,不叫他好活。
  噗!一腔怒血在他的心脏里喷发,自口鼻里变作淡淡的血雾。
  许是他周身的怨念爆发,极玄子仿佛被滋润一般,极速覆盖而来,狠狠地没过他的喉结,直逼着头部。
  白式浅已经无法呼吸。或许其中一部分的窒息来自于失望。
  他本不应该太相信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真的。
  他本不应该随随便便动心。
  心跳或许也是假的。
  谢墩云惊得面无血色,递上雷肜伞,近乎对白式浅哀求道,我会告诉你一切原因,你信我,好不好?!
  白式浅用仅能动弹的一根手指,恨恨勾开雷肜伞的伞柄,冷幽幽道,你究竟是真是幻断断续续,完全听不懂他究竟意指何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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