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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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安侯好似气不过,跪在容安公主身侧,愤然道:“陛下,请您谅解殿下对陛下的一片心意吧。”
  皇帝不想再听他裹脚布似的长篇大论,加重语气:“说清楚!”
  “陛下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但娘娘居然在殿下身边安插眼线,窥视储君踪迹,这封密信就是殿下贴身内侍‘浣瓶’的手笔。这件事具体,得要殿下身边的人来说了。”
  皇帝颔首,目光询问舟崖。
  舟崖:“那日奴才服侍殿下时,浣瓶在外偷听,听了一知半解,实则殿下同奴才说的全然不是这样的。”
  “咳咳,这鱼只是条小有灵性的鱼罢了。父皇不信可让老国师来看。咳咳……”
  皇帝瞥了一眼时九柔,摆摆手:“不用。”
  舟崖继续:“奴才捉到浣瓶时,浣瓶已将密信通过御膳房的内侍传了出去,那位内侍是皇后娘娘身边莨大姑姑的一位远亲。如今浣瓶已经关起来了。”
  佩安侯:“硕风天师为殿下施法中以那条鱼作了媒介,说是妖鱼惑主,那……难道车阴将军会送咱们殿下妖物吗?”
  “儿臣不愿戳破……咳咳。”
  佩安侯长叹一声:“陛下或许还会想知道为什么朝臣纷纷弹劾殿下。”
  皇帝面色越来越沉,轻轻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臣家中老夫人也被皇后娘娘邀进宫中为陛下祈福,如果皇后娘娘在殿下身边安插了眼线,怎么可能不知道殿下在不在宫中呢,又为什么要演出一副太子跋扈的戏码来。”
  “只是为了作给各位诰命夫人看的么?陛下英明!”
  构陷储君、搬弄流言。
  兆武帝最恨有人从他手中弄权,威严赫赫的目光,如箭羽毛一般射向小鎏氏——
  第34章 皇后鎏氏品行不端,有愧中宫,……
  “什么浣瓶……臣妾对此一无所知。”小鎏氏咬紧槽牙, 勉强挤出一抹笑,她的唇抿得鲜红,而脸色却没有半分血色。
  连隔着九龙雪璃碗碗壁的时九柔都能察觉出小鎏氏已然慌乱了阵脚,语气中难以压抑的颤意里满是心虚。
  小鎏氏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弹劾, 能脸上不崩乱已然算是端庄镇定了。她现在脑子里面乱得如同浆糊, 或许是已经在后位上养尊处优太多年了, 又被太子表面上的温顺恭敬和鎏氏与凌家的繁荣催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
  “一无所知?”
  皇帝凉凉的目光落在小鎏氏未施粉黛的脸上,他从未真的对小鎏氏与太子之间能亲如母子有太多期望, 甚至论他的真心,还是偏向了小鎏氏与她腹中未出生的孩子的。
  说不上来因为什么,或许是与大鎏氏那段寡淡无味的夫妻姻缘, 所以每每看着与大鎏氏如出一辙的冷淡古板的太子。
  他一方面觉得太子作为储君被养得很好,一方面又觉得少了些父子亲情。一位帝王坐得久了, 明知自己是孤家寡人, 有时候也依旧会被这些情感所偏移了内心。
  容安跪在地上欲要开口, 被身侧的佩安侯悄悄打断。
  “陛下, 只要陛下愿意深查下去,谁说的是真, 谁说的是假的, 岂不都是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小鎏氏红了眼眶,哀声唤道:“陛下……”
  时九柔默默为她哀悼:凉透了。
  时九柔成为鲛人后感知情绪的能力变得敏锐许多, 她作为穿书者,对于封建王朝的帝王权威还是了解太少。帝心如渊, 但她现在能还是感觉出皇帝虽然未说什么, 但是他已经在震怒的边缘徘徊。
  她想,小鎏氏现在还是不要想着怎么扳回这一局,芝麻内馅的太子显然是棋高一筹, 又有老国师拉偏架的在边上坐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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