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品香(h)(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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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吻得连门都吱嘎作响,李知容手也没闲着,早已将李太史锁骨摸到胸膛,却突然停下。
  她沾了一手粘稠的血。
  她瞬间将他推远了一些:“李太史,停一停。”
  李崔巍揽着她腰,低声笑问:“怎么,反悔了?”
  她想将色迷心窍的李太史打醒,转念一想始作俑者还是她自己,只好咬着牙回他:
  “是,反悔了。怕今日李太史尚未与容某露水情缘,就先重伤不治。”
  于是一炷香后,身负重伤的李太史就被李知容按在床上……涂药。
  “阿容。”
  李知容掏出数个药瓶现场配药,因此脸色也不怎么好,凶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嗯?”
  李崔巍端端正正坐在床边:“臂上也有伤,解衣扣,不方便。”
  她横眉怒目地过来解他衣扣:“李太史,我已不是十六岁的女孩子,骗人也当有新花样。”
  李崔巍顺势握住她手腕,眼睛发亮:“你还记得。”
  她垂眼不看他,装作专心对付衣扣的样子。鸾仪卫的衣扣这样难解,她从前竟不知道。
  李崔巍见她不答,就笑着抬手,两叁下自行将衣扣解开,露出旧疤痕带着新伤的胸膛和背脊。
  旧疤痕是棍伤。她想起李旦同她说的,应当是叁年前的事。新伤是刀伤,刀口不深,只是触目惊心。
  他曾经下死力气找过她,却不知她叁年前就来了洛阳,不知多少次地和他擦肩而过,在闹市、在佛堂、在郊野、在宴上。
  若是命运再残忍一些,说不定他们会在垂垂老矣时才相逢,或是就此再不见。那时大半生已错过,若是知晓了他一直在找她,从没忘了她,还不如不知晓。
  然而,在她滚爬在泥水里的叁年中,有人一直惦念着她。这念头让她槁木死灰的心陡然冒出新芽。
  “我今日来时,等不及公主车驾,故费了些功夫。”他轻描淡写,眼神却着意瞟着她。
  李知容不答,只是拿了药膏来,用指腹蘸了,徐徐抹在他身上。
  药膏微凉,两人却越涂越热。李崔巍垂着眼不看她,她也不做声,涂得心猿意马。直到药敷完,她又慢条斯理地取来干净绢布给他包扎,打结打得花样繁复。
  李崔巍再也忍不住,抓着她手将她压在身下,银白发丝从额前垂下几缕,在她面颊上拂来拂去。李知容被扰得难受,就伸了伸脖子,露出一片雪白脖颈。
  李崔巍眼神一暗,李知容心里暗道不好,然而手腕还被抓着,堪称被动。李崔巍低头,接着方才没做完的事一路吻下去。
  房间内热气蒸腾,她像一尾搁浅的鱼一样喘息着,惦记着他身上的伤,要推开他,手上却没有一点力气,何况李崔巍亡命徒一般地缠着她索吻。
  然而李崔巍在她脸颊边尝到一滴咸咸的泪,突然安静下来。
  “为何流泪。”抵着她额头,如两片落叶贴在一起。
  “怕你死。”
  她说的是真心话,说完又后悔。良辰美景,本是来谈风月的。他们本已默契地将未来撇去不提。
  月光照进窗棂,洒下一地清霜。李崔巍紧紧将她拢在怀里,两人不说话,只是长久地拥抱着。
  “今夜你来救我,我很欢喜。”她手指绕着他银白发丝,小声说了一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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