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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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逢君点点头,道:“那你们母子作何营生?”
  “她还是养鸡。”朱小宝老老实实回答,“我有时在酒楼厨房里帮工,有时替别人跑跑腿。”
  “日子也是紧巴巴呢。”叶逢君随口道。
  朱小宝摆弄着手里的纸,点点头:“是不宽裕,幸而三餐还是不愁的。”
  “那你的辟寒金是哪里来的?”叶逢君的口气骤然冷厉,像换了一个人。
  朱小宝一愣,半晌没敢抬头。
  这些日子他送出去的金片哗啦啦落到他面前,后面是叶逢君面无表情的脸,配上他的白衣裳跟白肤色,真真跟个鬼似的。
  “我……我先回去了。”朱小宝不敢看他,垂着脑袋飞快地往大门口挪。
  叶逢君也不跟他客气,抓过一条麻绳追上去,一脚把他绊倒在地,以绝对的速度与技术把他五花大绑起来,拖到后院里,绳子一甩,搭上那棵粗大的老槐树,哧溜一拉,朱小宝惊叫着被吊到了半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绝无手软。
  “叶老板……我怕高……”朱小宝憋着眼泪求饶。
  叶逢君端来一张凳子,气定神闲地坐下来,手里还多了一把弹弓和几团废纸。
  “朱小宝,我教你折纸只教一次,同样,我问你问题也只问一次。”他把废纸团上到弹弓上,拉开皮筋,眯着一只眼作瞄准状,“任何人在我这儿,都只有一次机会。”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叫辟寒金?”朱小宝挣扎着。
  啪,纸团准确击中了朱小宝的脖子,虽不伤人,却疼得他龇牙咧嘴。
  “那你跟我说,你这么多金子哪里来的?”叶逢君把第二个纸团上好,瞄准。
  “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朱小宝眼泪鼻涕横飞。
  啪,纸团击中了他的脸,疼得他大叫。
  “连说谎都不会,你说该不该打。”叶逢君放下弹弓,拿起第三个纸团。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了叶老板!”朱小宝哭喊道,“我真不能说啊。但是这金子绝非来路不正,你放了我吧!”
  叶逢君一笑:“不放。我就喜欢看你被吊打的样子。”
  “我真的不能说!”朱小宝的冷汗跟眼泪汇成了悲伤的小河,“我答应了它要保密,说出来会害了它!”
  “它?”叶逢君再次举起弹弓,“纸团用完之后,我就换石子儿。那就不光是疼了。话说我这院子也宽敞,一不小心打死谁了,埋一两个人倒是不愁的。”
  在第三个纸团击中他额头的瞬间,朱小宝终于屈服了:“我说我说!”
  叶逢君满意地起身,走前几步,仰头看着半空中晃悠的他:“说吧。”
  “是……漱金鸟!”朱小宝的脸涨得通红。
  叶逢君挑眉:“你怎么得来的?”
  “我十五岁那年,它自己飞来的,就落在我家的鸡窝上,浑身黄毛,跟鸡雏一样大。”朱小宝急急道,“它会吐金屑,那些金屑第二天便会结成大小不一的金片。这么多年来,它一直这样。”
  “你如何得知它是漱金鸟?”叶逢君冷哼,“这可不是你家养的鸡,随便一个人都认得。”
  朱小宝忙道:“我旧居里曾有一本没有封皮的破书,上头记满神怪之事,说早在曹魏之时,有昆明国献上漱金鸟,此鸟大如雀,羽明黄,吐金屑。魏灭之后,此鸟亦踪迹杳然。此书虽已遗失,但我印象深刻。能吐金子的鸟,不是漱金又是何物?!”
  扑一声响,一个石子从叶逢君手里飞出,麻绳应声而断,朱小宝哀号一声跌到地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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