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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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她轻声说:“资先生,你的身体很漂亮,我吻过它,以后接吻时,再也不用苦恼该如何幻想。”
  眼角下有滚烫的泪珠。
  他委屈地同她说:“我不信。”
  岁岁抬起脑袋,她啄他干燥的唇:“你不用相信,如果你醒后仍然记得这一切,我承诺你,以后情迷意乱时,我不会再试图脱你衣服,你可以穿着衣服做你想做的事。”
  他诚恳地告诉她:“我只想和你做-爱。”
  “有多想?”
  “每分每秒都在想。”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他焦虑地抱紧她;“在丛林里,强大的野兽从不轻易示弱,它们必须赢得绝对优势,才能生存下去。”
  “可你不是野兽。”
  “我是。”他捧住她的脸,爱若珍宝地亲亲她的鼻尖:“我是你的大尾巴狼。”
  岁岁笑了笑,她像哄婴儿入睡那样哄他:“今夜我不会离开,你安心入睡。”
  她用法文念《小王子》。
  他给她念过很多很多遍,多到她已能熟背书中片段。
  他总给她送玫瑰花。过去她最喜欢听书中关于玫瑰花的文字。
  而现在,脑海中冒出来的,竟然是书里那只小狐狸的内心剖白。
  岁岁用优雅流畅的法语背:“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成千上万个小男孩一样没有什么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也只是一只狐狸,和其他成千上万的狐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彼此需要。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里独一无二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你的世界里的唯一了。”
  怀里的男人已经昏昏欲睡。
  她看了看他,而后吻了吻他的额头,悄声说:“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真是个天才。”
  他在睡梦中听到这一句,无意识呢喃:“不,你才是我的天才。”
  岁岁嘴角苦涩发笑:“嗯,我确实是天才,尤其擅长破坏一切。”
  这一夜,资临的梦并不像前两晚那样难受。
  梦里不再有拿着刀的母亲,他梦见一只抱着玫瑰花的小狐狸。
  小狐狸扯下花瓣一片片贴到他的身体伤疤上,她每贴一片,就轻轻吹口气,仿佛是将他当成干涸土地,她的笑容是雨水,她的目光是微风,她的柔情是饲料。
  她在他身体里种出朵朵鲜花,从疤痕里破土发芽的,不再是痛楚,而是欢愉。
  像太阳一样明媚的欢愉。
  早上醒来时,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资临睁开眼,有一瞬间的失神。
  宿醉后的头痛炸裂将他拉回现实。
  他下意识看了看枕边。
  床上没有其他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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