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娘子出逃记(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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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苦思冥想也就知道姐姐爱往外跑,一出门她就心情好。
  “姐姐,今天出去玩纸鸢吧,今天天气可好了”,林白讨好道。
  “好”,赵初悟平淡回应两字,也并没有见到以前两眼放光的模样。
  路上,林白拿着纸鸢跟在后面,见姐姐走另一条路,急忙纠正道:“这条路,姐姐!”
  “陪我走走吧,我不想放纸鸢”,赵初悟想去村口,想探探路,即使腿间因着昨日的激烈,走一步都带着不适,但明日时间紧迫,出不得一点意外。
  “哦,好呀,那我陪着姐姐”,即使冷言冷语,林白依旧笑脸相迎。
  迎面走来一对年轻夫妇,都穿着短褐,面相淳朴。妇人提着菜篮子,男子挑着扁担。妇人见自家男人流了汗,便唤他停下,给他擦了擦汗,男子柔声唤了句:“有劳娘子”,四目相对,情意都浮在脸上。
  林白见状,觑了眼赵初悟,亦发现她额头渗出些许香汗,林白拿起袖子上前就要给她拭了去。
  谁知赵初悟的反应极其敏锐,侧了侧身,偏了偏头,眉头紧了紧,眼中露出防备。
  “我给你……给你擦擦汗,姐姐”,林白第一次见姐姐这么防备自己,心脏似被人捏住一般疼的喘不上气。
  “不用”,赵初悟瞥了林白一眼,便又继续往前走。
  林白耷拉着脑袋紧跟其后。
  还没走几步,赵初悟今天第一次主动开口,淡淡问道林白:“你可知何为夫妻?”
  “知道,我们便是啊,娘亲说,娘子就是陪我玩,陪我睡觉”,林白回想起娶亲那天,娘亲解释道什么是娘子,什么是夫妻。
  “林白,我们不是夫妻,你可知?你甚都不知”,赵初悟听她说完,停下脚步,一双娇俏的桃花眼却死死地盯着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对着林白说这些话,语气也不由地急躁起来。没有父母之命强行嫁娶算甚夫妻,没有拜那天地饮那交杯算甚夫妻,没有你情我愿两心相惜算甚夫妻?
  林白眨巴眨巴那无辜又透彻的眼睛,后又疑惑地看着赵初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赵初悟见林白这副孩子模样,收了收眼神,又默不作声地继续走着。林白饶了饶腮帮子,继续懵懵懂懂地跟在身后。
  半个时辰,按照林海所带所指的路线真的来到村口。赵初悟就这么盯着村外看着,心中不快消散了些,她似乎回想起小时候偷偷出院门的心情似也是这般。
  林白偷偷觑了赵初悟一眼,似乎姐姐很想出村,是跟我一样想去镇上吗?
  路上两人默默无语,林白倒也不去招惹赵初悟。一路上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像个刚出山来到镇子上的小和尚,自得其乐,全程忘记要带姐姐出来开心才是主要目的。
  回到林家时,赵初悟早已香汗淋漓,身上没甚劲,可坐在椅子上大脑却在拼命地运转。明日便是十一了,明日顺利的话便可以离开这里,终于可以离开了。
  九月十一,秋日,宜远行。
  卯时还未到,天灰蒙蒙的,秋天的白昼稍微晚来一些。
  林白房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一身影轻手轻脚地从床下拿出一包袱背着,复又小心翼翼地缓缓走到房门前。
  轻轻开启房门,踏出门去,看了眼地铺上的睡着的人儿,又毫无声息地关上。
  房间内,地铺上的人儿翻了翻身。
  成功逃出林家,赵初悟已满头大汗,心中甚喜,终于出来了!还差一步,要快些才是。
  今日对与林庆来说可是遭恁多晦气了,通宵赌博输了个底朝天。
  “狗娘养的,将我半月家用都赔了个光”,林庆吐了一口痰,狠狠道。
  “弟弟你且半个月,哥哥我这家当都光了”,与林庆同行的一人愁的眉头都皱成山,眼小眉粗,一个朝天鼻,丑的很。此人是隔壁王家的破落户,王魄,也是个浪荡子。虽脸丑了些,可那一身腱子肉,壮的很,不过也是白费了这好体魄,此人净做些偷鸡摸狗,欺男霸女之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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