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灯。(中)(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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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胥用力掀开被子。
  她被突然暴露出来,浑身赤裸,想拿枕头遮,梁胥又抽出枕头。
  她光着身子颤抖,紧紧抓着床单。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能不能怀孕……我想如果我怀孕……或许你可以离婚……”
  梁胥重重拍了一下床板。
  余音震响,他走下床,在床铺旁边踱步,碰到拦路的茶几,一脚掀翻。
  周幼里僵了僵,“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怎么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梁胥停下。
  “我已经很卑微了,爸爸,我求你了,如果真的这么恨我,你告诉我,我不要你动手,我自杀。”
  梁胥转身,怒目而视。
  赤裸的女孩盘腿而坐,抹了抹眼泪,不再开口。
  只有她低低的啜泣传出。
  梁胥走出房门。
  从客厅返回,他带了一把水果刀上来。
  刀还在鞘中,尖端对着周幼里,周幼里的视野突然就被这把浅褐色的鞘切开。
  原来他真的这么恨她。
  她好笨啊,明明所有的迹象都摆在眼前了,但她总是不信。被他那么亲密地对待过,进入身体,她就以为他是爱她的。
  自欺欺人而已。
  他说过的,他也表现出来了,他是真的真的憎恨她,希望她去死。
  周幼里拔出刀鞘。
  梁胥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情绪翻涌,灼烧难忍,他知道她又难过了。但她说她想知道,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这操蛋的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没有比亲眼看着自己伤口愈合更好的说明了。
  他忍耐着,看着她举起刀,心想她或许可以割开自己的手腕试试。横切几乎没有割断动脉的可能,她怕疼,又娇气,或许会切开自己的手背。
  却眼睁睁看着她把刀刺进她的心口。
  梁胥被反噬,浑身僵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强撑着走到她的旁边,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把刀再插得更深一点。
  她怎么敢?——
  怎么敢就这样伤害自己,凭她作为神的直觉吗?知道自己没有事的,所以肆无忌惮。梁胥拔出刀。
  他坐在她的旁边,看到周幼里身体抖动,呛出血水,口里吐出红色的泡泡。
  她举起手,似乎想要摸一摸他的脸颊,说了一句什么。
  声音太小了,梁胥没有听清,他凑近,贴着她的嘴唇,听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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