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酒/:“你可以拒绝的。”(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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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上阳台的时候,周幼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在想。
  大脑放空,那里什么也没有,感官变得很模糊,人好像回过神来就爬上了栏杆,她坐在上面仰头,日照晃进眼睛,建筑,云,电线杆,有了重影,纷纷向她移动过来。
  她听到了,有人在楼底下大叫,因为她身处五楼,大喊的声音一层一层爬进她的耳朵,就变得好微小,“你在干什么”,“不要跳”,“危险”。
  其实还有一些些别的声音。
  “你看她身上,怎么像血…”
  “手里也是血吧…”
  “太吓人了…”
  以及房间深处连续的震动。
  这时候,她才有点恍然醒悟过来的感觉,怔怔地转身。
  手机屏幕大亮,震响嗡嗡,有人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很巧。
  但她坐在阳台的栏杆上不想下来。
  “早知道…”,周幼里对自己说,“应该留下来的。”
  她想她如果知道,那是见到梁胥的最后一面,至少应该和他好好道别。
  撑着身体,周幼里缓慢地站了起来,薄薄的栏杆上站不下一个人的鞋子,她慢慢张开双臂。
  手机的震动停了。
  纷杂的响声,隔着五层的高楼,上到空气稀薄的此地。一个少年的声音清晰可闻。
  “周幼里。”
  她震了震,发自身体深处的颤抖,也凭一种吊诡的默契感,视线往下扫,看到了人群里的巫鹤。
  他没坐轮椅,模样未变,还是十八岁少年外貌,一身白衣,一个字一个字传入周幼里耳中。
  “等我上来。”
  巫鹤推开门上来。
  警笛声混入背景当中,穿着制服的男人们拿枪冲入房间,其中一个对着对讲机喊话,“有人入室伤人,凶手已经逃窜,需要担架,人还活着”。
  她和巫鹤格格不入地站在客厅,警察、医生来往于这件狭小的出租房,却没有一人注意到他们。
  巫鹤摊开周幼里手掌,拿沾了碘酒的棉球擦拭,她感知到迟钝的刺痛,收手,又被他轻轻握住。
  “别怕。”
  纱布覆上周幼里掌心。
  之前她用玻璃刺人,破碎的玻璃渣同时刺入她的虎口,可见外翻的血肉。
  此时巫鹤将手放到纱布上面,自右往左轻抚,她觉得有种血肉生长的痒。
  “还疼吗?”他问她。
  周幼里怔怔看着他的眼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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