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手足,情郎如衣服 第25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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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弘毅接到这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的,盯着来人,冷声道:“你再报一遍!”
  那将领战战兢兢又报了一遍,泣道:“末将发觉事情不对,死里逃生之后,立时知会洛州边兵,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周国的战船早已离开梁国境内。
  拓跋弘毅僵立,死死盯着那将军。
  那人又道:“陛下,这次周国来的人是早做了准备的。他们拿空着的七十艘战船在前,专门运粮草战马,却把装满了人的战船留在后面,黑夜中看不清后面船只的吃水深度,防不胜防。他们是既要杀人,又要夺财!来人如此熟悉咱们的情况,第一个下来说话的人还仿了纥骨将军亲兵的打扮——陛下,您在周国相信的那个人,一定已经背叛您了!”
  拓跋弘毅悚然一惊,终于回过神来,却是道:“再去查。昨夜来的周国将领是谁,带的是哪路兵,入大周后走的是哪条水路。”
  “……是。”
  拓跋弘毅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定了邓玦的罪,他还没有接受这个现实,半生的交情,怎会如此?其中必然有误会。难道是周国的世家从中搅局?还是周国皇帝并不是完全信任邓玦,尾随其后,破解了秘密?总不会是……无缺他……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事机泄漏,远在襄阳附近水域的梁国兵马危险了!
  拓跋弘毅急忙发信去知会将军纥骨久,然而水长路远,多半是赶不及了。
  急信发出之后,拓跋弘毅独自站在宫殿中,忽然发现自己双手在轻微颤抖,忙改为攥紧拳头,好半响没能恢复平静。
  昨夜洛州损失精兵数万,眼看跟随纥骨久南下的十万精兵也要不保,他的心在滴血!
  可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最麻烦的乃是,这些都是从他最信重的部族中调来的精兵,纥骨氏、达奚氏、丘敦氏、步六孤氏……
  一战而损其部众中半数青壮,他要如何面对这些部族?而这些坚定支持他的部族力量大减之后,独孤氏是否会卷土重来?
  拓跋弘毅感到头中一阵阵发紧发痛,按着桌面,无力地滑坐下来。
  拓跋弘毅所算的时间不错,当日正是纥骨久率领十万梁兵,藏在周国战船中,要闯襄阳附近水路的关键时刻。
  为了给水路的兵马打掩护,原本占据上庸郡的吐谷浑,只留三万人马守城,率剩余十七万兵马东行,与襄阳城外原本的梁国兵马一起,两面夹击襄阳城。
  而襄阳城的守兵顽抗奋战,周国皇帝亲自坐镇的中路大军也亮出了骑兵,与梁国大军几度冲杀。
  双方打得难分难解,襄阳城外的护城河里,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至日暮时分,双方已经疲惫不堪,却见江上二百艘周国战船浩浩荡荡、旌旗蔽天而来。
  吐谷浑一见,知是自己人,不禁心头一喜——周国皇帝不知内情,自然会放周国的战船岸边停靠。等到船上士卒下来,与他们里应外合,正可以将周国兵马一网打尽。
  然而那江上的二百艘战船,一部分仍旧快速行来,另一部分却越行越慢,依照水流的方向应该南下,但挂满的风帆却让大船几乎停滞。
  哪怕是岸上旱鸭子的梁兵也看出不对来了——既然要船快行,逆风之时为何要挂满风帆呢?
  眼见前面的战船已经靠岸,后面的战船却还在江心不动。
  吐谷浑还未看出端倪,忽然间岸上箭发,竟是冲着江上的周国战船而去的。
  带着火的箭落在大船风帆之上,借着风势立时便熊熊燃烧起来。
  “不好!周国皇帝识破了!”吐谷浑想不到是内应搞鬼,只当是哪里漏了破绽,忙急催大军冲锋,想要为船上的梁国士卒争取下船的机会。
  然而周国中路大军沉稳精良,侧翼又灵活机动,仗着地利,叫梁国大军一时难以突破。
  而江上的百艘战船纷纷中箭,几乎连成了一片火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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