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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有些昏黑。
  跟男人的心情似的,阴沉沉一片。
  被绝望打击的半丝生气都没有。
  他靠在床边喝酒,没开灯,死里逼迫自己感受她那晚的感受。
  她善良仁慈。
  即使是恨透了他也没忘帮他擦一擦伤口。
  符茗函想到这里,又不知道是否该心疼自己了。
  因为此刻他竟自然而然将自己带入到一个词语中。
  这词语不中听,跟他卑劣的人性一样难以直视。
  这个词语叫‘舔狗’。
  曾经他拿这词语形容追求carle的那些风骚娘们儿。
  没成想最后自己也挂上了这个标签。
  如果。
  他是说如果。
  她当时能温柔跟他讲话,“茗函?”
  “在。”
  “你疼不疼?”
  “可疼了,你能亲我一下吗?”
  他想他一定会忍不住伏跪在她脚下。
  温柔舔过她脚趾任何一个角落。
  然后尽量把自己伪装的卑贱一点,这样也许能骗走她更多的可怜也不一定?
  如果能靠她的可怜得到她,他也许愿意装一辈子可怜。
  这样想着。
  男人又笑了。
  他不经意触碰到了指节的伤口。
  那里肿的清晰可见透出肉的红色。
  于是他拿过正在喝的昂贵烈酒,想都没想直接浇了上去。
  然后他看着那伤口,自嘲一般笑了。
  真他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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