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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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殊是十二三岁时被凌霄仙尊带回昆仑的。
  那时他的家乡遭劫,整个村子一夜之间被人屠得干干净净。他在一口枯井下躲了三天三夜,直到有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将他托浮上去,像个温暖的拥抱。
  那道白光散去后,他便看见了他的师尊。
  刚到昆仑的那段日子,祁殊尚未从家破人亡的阴影中走出来,顾寒江便与他同吃同住,悉心照料。
  上药不是第一次,脱衣服更不是。
  但放到今时今日,此时此景,祁殊却觉得古怪极了。
  尤其是他师尊说出这话的时候,神情平静严肃,好像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的只有祁殊。
  祁殊恨不得立马甩张遁地符逃走,可顾寒江还按着他的肩膀。那力道很轻,掌心很凉,却透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于是,他只能颤抖着手,在自家师尊的目视中,亲手解开了上午精心穿好的腰带。
  仙袍柔软如丝,祁殊刚拉开领口,那衣物便沿着肩膀滑下。
  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头。
  祁殊自己心里有鬼,紧张得连头都不敢抬,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师尊猝然移开的视线。
  以及稍稍乱了一瞬的呼吸。
  转过去。顾寒江声音都沉下来。
  祁殊哦了一声,听话地乖乖转过身。
  他后肩处,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横在那里,已经结了痂,伤口周围还是鲜红的。
  这是那日在雾影山除妖的时候,被蛟龙挠了一爪子。那畜生的爪子上估计是带了毒,受伤后好几日都没愈合,加上又是后肩这种不方便处理的地方,祁殊便随它去了。
  可能会疼。顾寒江低声道,忍一忍。
  祁殊连和那妖龙鏖战三天三夜,弄得里外一身伤都没皱一下眉头,这点疗伤时的痛楚自然不在话下。他刚想点头,身体却骤然紧绷。
  顾寒江的手沾了药膏,轻轻落到他肩上。
  许是怕弄疼了他,顾寒江动作轻柔细致,这让本就细微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伤处的皮肤本就敏感,被那样用手指轻柔拂过,药膏冰凉的触感过去后,取而代之的是渗入骨髓的痒意。
  祁殊侧身靠在椅背上,手指在衣领里紧紧攥着,又下意识咬住嘴唇。
  活生生把上药搞成了上刑。
  有这么疼?感受到掌心下那肌理的颤抖,顾寒江问。
  嗯。祁殊低低的应了声。
  这要他怎么解释。
  因为太久没见师尊,经不住撩拨,好端端的上药也能起些不该起的反应?
  祁殊不动声色地蜷了蜷腿,忍得眼眶都有点发红,外人瞧着倒真像是疼狠了的样子,连声音都是虚的:还、还没好吗?
  好了。顾寒江直起身,眉宇不悦地蹙起,让你下山游历,怎么反倒比以前更娇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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