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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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怀疑被质问这种东西,在他二十多年来花里胡哨的人生中,没有一天进入过他的思考范围。
  沈棠不知怎么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凉,他逼着自己抬头直视鹿鸣,接触到对方霜雪一般寒冷的目光,听见他道:你并不相信为师的话,认为我说去道陵君的故园是有意避开你,血戒中的指引与我们的去向相近但具体位置有很大差别,即使你知道血戒中景象并不可全信,但你依然选择了跟随它的指引。
  沈棠面色雪白,嘴唇微微发抖,戴着血戒的手指深深掐进了掌心里。
  鹿鸣道:你宁愿相信一枚死物刻意的引导,也不愿听为师的话平安回到宗门,我会害你么?
  沈棠肩膀狠狠一颤,瞬间直起脖颈,不!师尊,我我知道师尊不会害我,我只是,我
  他嘴唇张开又合上,心里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你只是怀疑师尊对我别有用心,蓟和在旁边突然开了口,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认为他带着我在找寻道陵君之余,会对我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所以你要跟过来。
  沈棠:
  蓟和语气很平静,没有明显的起伏,但是字字句句都敲在他心上,沈棠看见他冷淡略显疏离的目光,感觉当头一棒。
  他用力掐了一下掌心,戴着血戒的右手食指微微发热,几乎烫到了他,这么说,你和师尊是真的?
  蓟和皱起眉头: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棠:!!
  他愣了一下,然后直接僵在了原地,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隐约的答案,但是他一直都避免去触碰这个念头,总觉得是自己疑心太重,现在从蓟和嘴里听到近乎直白的真相,他感觉仿佛一道九天神雷当头劈下。
  轰!地一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摇摇欲坠,直到此刻终于碎掉了。
  可能是他的脸色过于苍白,蓟和皱眉去瞧他,林中清寒寂静,阳光冷白,沈棠从脸庞到脖颈都颤抖起来,没有一丝血色,蓟和看着他,到底不放心,走上前几步:你怎么了?
  被一巴掌推开:此为乱|伦。
  蓟和怔了怔。
  沈棠突然抬起头来,眼睛直直地,狠毒而凶光毕现:天下伦常,男女饮食,宗门从未出过如此荒诞不经之事,你与师尊是师徒。
  蓟和看着他没有说话,周围静极了,几乎能听见枝头细雪落在地上细微的声响。
  沈棠说:世人皆知绝青宗历来修无情道,门内弟子皆要断绝情爱,他转头看向鹿鸣,眼眸漆黑空无一物,师尊不是才和我说过,禁止弟子动私情么?
  蓟和:
  他这话咄咄逼人,语气很冷,说得却有些微妙,没注意把自己的心意也吐露出来了,蓟和想起上次在客栈里,自己去沈棠房间想要宽慰他几句,却发现他私藏坊间关于他们两人的话本,被戳穿之后又被他无意之间冒犯。
  这事本来已经在他心里快要结痂了,此刻沈棠言语如冰,再一次将私心血淋淋地撕开在他眼前。
  他望着对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怨毒的眼神,心里突然塞满了厌倦,抬手挥了挥,声音放得很轻:你不用在这阴阳怪气,此事无论如何关乎伦常,都是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沈棠指尖隐约闪现出亮光,带得眼睛也微微血红,那你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吗?来日如何去面对祖宗先人呢?!
  蓟和:
  啪!地一声,好像被一道闪电劈中,蓟和一瞬间眼前一晃,神魂都要飘出体外,在晕眩的错觉中,他恍惚看到有乍现的红光从沈棠身上奔涌出来,一股浓郁的邪气充斥在林间。
  为什么人人都要谴责我呢?他模糊地想,我喜欢上一个男人,可是我并没有伤害别人啊。
  耳边恍惚听见鹿鸣微微焦急的声音,极力忍住冷静道:沈棠,运气!血戒邪气重,不要被它控制
  他眨了眨眼,眼前有微光闪过,好像有更多杂乱的人声涌进他的耳朵,其中似乎还听见了他熟悉的父亲的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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