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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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菡怔了许久,觉着定是她父亲跟世孙的筹谋有了变故,不然不会如此。她得回去问问她父亲。
  沈惟钦回府不多久,仲晁就火急火燎赶了来。
  “世孙在陆家的作为,臣已尽数知悉,却不知世孙这般是为何?谢思言眼看着就要回了,世孙何时改了筹划,为何不知会臣一声?”
  沈惟钦冷眼扫去:“我做事难道还要提前向你请示?”
  “臣不敢,臣只是……”
  “闭嘴!仲大人若无旁事,可以走了。我还有事。”
  仲晁忍了几忍,终是道:“那不知谢思言那边,世孙是怎么个打算?”
  沈惟钦淡淡道:“我适才去陆家,许久不见谢家那边来人,后头来的是谢思言身边的长随。谢思言没带自己的长随去宣府,表明对京中自有安排。即便是宣府那边,我相信他也有自己的排布,不然不敢赴任。真要设计让他丢了宣府,怕也不容易,不如从长计议。”
  仲晁一懵。
  照世孙的意思,就是要放弃这回的筹划?那他们谋划了这么久,又是图的什么?
  “周良那边,还要麻烦仲大人去知会一声。不管如何,先将宣府这场仗打赢再说。”
  仲晁知晓沈惟钦的脾气,咬牙应是。
  “再有就是,今日在我持剑时推我的那个军牢,是刑部衙门那边派来的,不论他是有意还是无心,我已将他拘了起来,回头还要好生审一审的。”沈惟钦冷然道。
  仲晁面色微沉,楚世孙当着他的面提起此事,怕是在疑心他。他无心多留,寒暄几句,悻悻而去。
  沈惟钦坐到玫瑰椅里,默然覃思。
  自他再度睁开眼,先后历经了迷惘、追寻、挣扎、绝然、自欺欺人几个阶段,他本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恢复记忆,却不曾想还有今日。
  他先前实则是抗拒想起前尘往事的,他无法想象自己在做了这许多事之后,如何以沈安的身份面对陆听溪。既无法面对,那不如不要想起,就当不曾发生过,没有这层滞碍,他办事就不会束手束脚。这也是他此前拒绝太后给他跟陆听溪赐婚的缘由。
  只是当时拒绝还有一种快刀斩乱麻的快意,眼下却只觉一言难尽。
  他先前在宛平救下陆听溪,也只是想要偿还她的人情,本以为偿清了就松快了,谁知他自此又陷入了自欺欺人的困局。
  脑中记忆纷杂凌乱,他需要好生梳理一下。
  转入四月后,天气一日暖似一日。诚如沈惟钦所言,陆听溪才抹了小半月的药,颈上的伤就好了个完全,半分瞧不出痕迹了。
  临近下旬时,谢思言与众班师回朝。
  他回来后,头一件事就是去陆家。
  陆老太爷的病况已然大好,亲自出来招待他。与老爷子叙话一回,他转去找陆听溪。
  两人在陆家一处待客的跨院内的大厅落座。
  谢思言将对面的少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面沉少焉,解释说他临行前交代过杨顺的,只是杨顺因事耽搁了,这才到得晚了。
  陆听溪摆手:“我晓得的,你不必多言。”
  谢思言想了一想,道:“今日有庙会,你收拾收拾,出去逛逛,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置的。一别三月,我有许多话要同你说。”
  陆听溪知他说的是婚礼的筹备,想到他回来了婚期就不远了,一时倒赧然。
  说是去逛庙会,其实陆听溪没甚要买的,转了半圈,就去城外的杏林与谢思言会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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