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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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宗临恼怒归恼怒,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偏心。谢思言也是不断惹他恼怒,怎不见他这般罚谢思言。
  这样对待他们母子,给他下些药,也不冤他。
  “已……已办成了。”谢思和将她让进屋里,给她看座。
  贾氏见他气色不大好,问他可是近来吃不好睡不好,谢思和勉力笑说一切皆好。
  母子两个说话间,长随上了茶。贾氏见摆的是她最爱饮的灵芝茶,道了句有心了,一面饮茶一面跟谢思和计议接下来的筹谋。
  许是因着一路奔波,不上片时,她就觉困乏,让谢思和暂腾了个地方出来。交代了若有外人来,一定使人来叫醒她,她安心睡去。
  ……
  贾氏再度醒转时,但觉喉咙干痛,张口欲唤人进来伺候茶水,却发觉自己根本发不出声来。
  她僵了下,又试了好几回,依旧如此。
  惶遽潮水一般涌上心头,贾氏想下床,却又发现自己的四肢竟也不听使唤。
  呆愣愣对着帐顶瞪眼半日,谢思和推门进来。
  “母亲,对不住,”谢思和惴惴看向床上面容僵硬的贾氏,“我若不这样做,我自己就得死……我也不知父亲是如何发现我们的筹划的,母亲也知道父亲那个脾性,我若不听他的,他说不得真会要了我的命……”
  “母亲放心,我在母亲茶水里放的药不会致死,我往后会着人好生照料母亲的……至若外祖家那头,我也会安排好。”
  谢思和絮絮说了许多,贾氏连眼皮也没动一下。谢思和小心上前查看,正对上贾氏恚愤的目光,浸了毒的利镝一样。
  抖了一抖,谢思和忙撤回视线。
  他心里隐隐知道他母亲是个阴狠之辈,兼且他母亲出于各种缘由,待谢思言远好过他,故而他心里对这个生身母亲实则并无多少母子情分。他甚至一度十分憎恶她。这大抵也是他此番能下得去手的缘由之一。
  他回身出去,对等在外头的长随道:“去知会父亲吧。”
  ……
  几日之后,天兴帝将当年冯光远的案子移交三法司。三堂会审后,三法司堂官均认为冯光远一案并无冤屈,天兴帝以冯琼罪上加罪,将之流徙三千里,原本还要彻查冯琼背后指使之人,但几番查探均是无果,只好作罢。
  仲晁夏日喜去城外庄上垂钓,冯琼之事暂了后,他便将邢明辉叫去了庄上。午后微雨,暑热稍弥。
  “这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仲晁披蓑戴笠,眉头紧拧,“你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停当了?”
  邢明辉躬身道:“阁老息怒,那魏国公世子真真奸狡之徒,下官……”
  “每回都是这等说辞,那永定侯世子呢?他就没帮着你出出主意?孔纶此前也是明里暗里与谢思言周旋,若是没些本事,也不会好端端活到现在。”
  邢明辉道:“永定侯世子说他那日能说出那番话已是做到了极点,余下的实不想掺和。”
  仲晁皱眉半日,招手道:“你过来,我再交代你一桩事。”
  ……
  陆听溪听闻贾氏跟谢思和的事后,头一个反应便是这两人不枉为母子。她问谢思言是如何洞悉贾氏母子的诡计的,贾氏给谢宗临下的又是什么药,谢思言却没有跟她详说的意思。
  他倒对于对调身份上了瘾,原本只调换半个月闹着玩,后头却硬生生让她再往后延上个把月。
  谢宗临命人将谢思和接了回来,未究前咎,谢思和这回也配合许多,安安生生去做监生。
  陆听溪觉着这也不足为怪。谢宗临为人虽强硬,但膝下毕竟只有二子,谢思和若不再作妖,谢宗临约莫也愿意再给他个机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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