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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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夭抓在树干上的手指用力地收紧,指节在粗糙树皮上磨出了好几道血痕。
  他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睫,脸颊上还有楚凌衣留下的指印,看起来无辜又可怜:我不会告诉他们的,我可以发誓。
  男人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茧,擦在脸上的时候痛得阮夭感觉自己的脸要被蹭烂了。
  他用力地抹着阮夭的脸,直到已经看不出楚凌衣的指印,只能看到软嫩脸肉上大片可怜的红色。
  阮夭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男人一低头,冰凉的镜片就靠在阮夭的颊侧,他这么不慌不忙的,如果忽略那柄顶在脖子上的手术刀,亲密地就好像是在和爱人私语。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你能骗的了他们,却骗不了我。
  他说话那么温柔,阮夭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冻结了。
  你不能杀我。他以为是自己撞破了男人的秘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什么也没看到。而且我都不认识你。
  男人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藏在镜片后的狭长眼睛弯起来:不认识我吗?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阮夭汗湿的鬓发,他咬了一下阮夭的耳朵尖,笑起来:以后会认识的。
  你的小男朋友好像要回来了。
  他的手术刀轻松地挑开了阮夭领口的扣子,缝线崩开,闪着莹润光泽的贝母扣子就落在了男人的手里。
  男人低头在阮夭的颈间轻轻嗅了一下,笑起来:
  把你一个人放在这种地方,他心未免也太大了。
  这种人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男人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阮夭赤/luo的颈部,阮夭觉得仿佛被一只毒蛇缠上了,嘶嘶的蛇信随时会扫过他的脸。
  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阮夭的眼睛上,浓黑眼睫颤的越发厉害,犹如网中垂死挣扎的蝴蝶。
  逼人的压迫感瞬间消失,阮夭从树干上弹起来,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一边剧烈地喘息着,一边闭上了眼睛迅速地思考黑衣人的身份。
  听语气他们一定见过面,这个男人的语气也耳熟的可怕。
  阮夭头疼欲裂,这种慢条斯理的语气,一定在哪里听过,并且还听过很多次。
  到底是谁?
  阮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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