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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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二叶亭鸣也只好给出筛选条件,让自己的能力去自行补全参与人员了。
  根据他在平行世界看到的战争走向,这个时间点上七人背叛者应该已经有了点基础雏形,再加上他还指定了一个儒勒凡尔纳,补全的难度总体来说不会很高。
  再接下来,就是让大家都做个好梦了。二叶亭鸣撑着下巴,思忖着该为初次见面构筑什么样子的梦境才合适这可是七颗水灵灵嫩生生的优质甜菜,即使挖不进自家的菜园,他也馋得想掰两片叶子尝尝。
  既然如此
  二叶亭鸣笔尖在纸面上点了点,接着自己刚才写完的部分,继续流畅地书写起梦境中的场景。
  此刻的日本已然是深夜时分,翻找垃圾桶的流浪猫与抢夺地盘的流浪狗也蜷缩在寒风中入睡。
  但与此同时,遥远的欧洲却还亮着白日里最后的明光,极北地区吹拂下的寒潮席卷了土地,冷雨浇透的空气只是吸进肺里,就冻得人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几张雪白的信笺突兀地出现了在空气中,像是摇曳的落叶又如同冬日里最后的蝴蝶,扑闪着洁白的翅翼,轻盈地向着各自的目的地飞去。
  或是飞向玫瑰包围的华美庄园,或是落在一本旧圣经的扉页,又或者跨越山跨越海,乘风破浪到更遥远的地方去。
  法国南部的海滨小镇里,一个少年独自坐在荒废的旧码头,静静凝望着大海的远处。
  灰白的海翻卷起冰冷的浪花,海浪昼夜不停地拍打着海岸,与嘶吼的寒风一同拉扯出不成曲调的乐章,风中只有零星几只海鸥盘旋着,发出一种凄厉尖锐的鸣声。
  偶尔有人路过时,见到这少年孤独的背影,便忍不住叹息他悲惨的命运。
  这个叫做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的少年本来有着幸福的生活,父亲和母亲共同为他搭起名为家的小小港湾,虽然他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却也在爱中一点点长大。
  直到战争到来,夺走了他的父母,也关上了他心灵的大门。
  凡尔纳不再与人说话,也不知晓自己为什么还活在这世间。没有人为他指引生命的方向,他便如暴风雨中的小船,迷失航路残破不堪,只能任由自己沉没到不见天日的地方去。
  但是大海的深处有着什么,叫他不自觉地往海边去。凡尔纳能听到寒风海浪中对他的呼唤,海妖的歌唱那般婉转动人,又仿佛归家的灯火温暖可亲,说要带他远行,带他往没有战争没有痛苦的理想乡去。
  可凡尔纳只是坐在那里,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仿佛他的双耳听不见那令人心神摇曳的呼唤,他的灵魂也感受不到那自最深处萌发的力量。
  他像是变成了一个被丢弃的木偶,无法向任何人伸出自己僵硬麻木的手。
  太阳快要落下去了,夕阳照在灰蒙蒙的天空海水之上,如病人脸上回光返照的光。
  一点白色突然出现在凡尔纳的视野里,那么明亮轻盈、自由如雪花的白色,瞬间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叫他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
  雪白的信笺便随着风摇曳飘下,蝴蝶般落在了他的手上。
  凡尔纳并没有怎么读过书,连母语法文的读写都学得七零八落,本应看不懂信笺上不知哪国的文字到底写了些什么,然而他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些歪歪扭扭的字符就奇异地在他脑袋里组成了通顺流畅的语句。
  【来吧,来作梦中游,往地狱更深处去吧。
  若有抛却一切荣光,背负一切罪孽之觉悟。
  为和平,为自由,为未来。】
  这是一封邀请函。
  凡尔纳并不知道这封邀请函为什么会落到他头上。一个十四岁的小镇孤儿怎么也不会是什么舍弃荣光背负罪孽之人,甚至他对于战争都没有太多概念,他只知道那是夺走了他所有快乐与希望的东西,像大海一样近在咫尺,又庞大到令他恐惧。
  凡尔纳不曾怨恨过战争,就像渔夫不会因为渔船淹没而怨恨大海,那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但是,凡尔纳想,但是反正他早已无处可去,或许这是发出这封邀请函的人昏了头,错眼将他当做了可以捡回家去的东西。
  但是,但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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